子,拉起他的手道,“不亏是我朱家的人。”龙颜大悦,又询问,“后来,她人呢?”
朱高煦皱眉:“父皇,熙儿自小体弱多病,儿臣寻遍良医,也无什么效果。送去安南,也是知道其时日无多,权且寻医,攻破黎利后,儿臣多次派人寻找,再无——再无熙儿的消息。”
朱棣微微张嘴,叹息一声,微微责备:“你啊,真是粗心,我朱家的女儿,大功臣,怎么可以客死异乡。”
“儿臣,儿臣——”
“朱芸熙巾帼不让须眉,既是立下大功,就该赏赐,她还小,下落不明,金银珠宝侍女就不必了,唔,她还没有封号了,就赐个封号吧。”
朱高煦猛然抬头。
朱棣背过身子,自顾道:“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县主郡主都不足以奖赏,她在安南,就封个安南公主吧。朕再派人去安南打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朱高煦先是大喜,女儿的功劳,老爷子早就知道了,事情都过来这么久了,早不封晚不封,偏偏现在,而且一下就是公主,而自己又是监国,不由得狂喜,这就是意味着——,他扑通拜倒:“儿臣多谢父皇。”
在一家名为洪升客栈里,顾客们都早已洗漱熄灯休息。
这里与平常的客栈没有什么不同,白天客人来来往往,小二跑堂吆喝,客人打尖住店。但其实,店里有一个密室,是锦衣卫的暗中联络点。
陈远他们到了店里,马上有精明的伙计把他们带到后面的偏房,打开密室。袁彬示意他们在外面等着,只让陈远一个人进去。
这是一个地下室,陈远随着台阶走了进去,大约二十阶,就到了一个宽阔的平面,只见里面一丈平方,灯光较暗,但是有微微的吹动,说明这个密室留有通气口。里面墙壁还有暗盒,应该就是锦衣卫平时存放消息的地方。
黎玉义被绑得很结实,扔在墙角,勾勒出诱人的身材,特别是胸部,十分凸显,不知道这绑人的是不是有意的。
陈远气血上涌,就算是仇敌,这风情,也让自己差点把持不住。心想,果然祸国殃民,难怪参军这好色公子痴迷。
见到陈远来,她也不意外。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后悔了。”陈远深吸一口气,不想被她的容貌欺骗而下不了狠心。
“那你就杀了我。”
陈远无视这个女疯子,径直道:“我朋友的财产你放在哪里,如果说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巨额财产是鲍参军的命根子,找不回来他老爹也会劈了他。锦衣卫是可以查,但是这女人诡计多端,谁晓得转移到了哪里,从她这里突破才是最好的方法。
“男人的话可以相信?”黎玉义心存死志,但眼里突然闪了一下。
陈远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没好气道:“信不信由你。”顿了一下,“黎姑娘,我跟你说过,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我根本不想去安南,更不想与你为敌,你有什么仇恨,都冲着我来,鲍参军对你一片痴心,你何必——”
“呵,我看是色胆包天——”
陈远愠怒:“那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利用他?他是贪财了一点,好色了一点,对你可曾有什么坏心思?你心如毒蝎,枉长了一副好面孔。”
“呵,这么说,你也觉得我很漂亮?”
陈远胸口郁闷,郁闷之极,这谈话就是牛头不对马嘴,这女人不怕死,作为一个男人,打她又有失体面,毫无办法。
黎玉义突然严肃了神色:“要想知道财产在哪里,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怎么才可以说?”
“答应我三个条件。”
陈远想都没想摇头:“不行,万一你让我自杀怎么办。”
黎玉义本来是垂死挣扎,闻言也是无语,眼前的人,也有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