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恍然大悟。
“所以,咱们要一人装扮成李玉,其他人远远的跟在后面,天色晚了再去,那女人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事,借着夜色或许可以瞒天过海,不过?这个谁扮李玉?”陈远拉长了声音,望向他们。
“别看我!”袁彬头望向天空,一副不管我的事。
“胖子,你看我做什么?”董明况怒目而视。
“我不叫胖子,我大名叫鲍参军。”鲍参军很认真的纠正。
“鲍胖子,你几个意思?”
鲍参军无力,脸上很不情愿承认鲍胖子这个名字,道“你想让你们大人假扮?”
“废话,大人当然不行。”
“那你姐夫假扮?”
董明况看着陈远杀人的目光,弱弱道“当然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鲍参军两手一摊,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一身肉,你当李玉姑娘是傻子,才看不出来?”
陈远大为惊讶,收回了对参军智商为零的看法,这货,怎么又变聪明了?
鲍参军心里在呐喊当然,不聪明不行啊,李玉那个娘娘腔,老子要是扮他,装腔作势,涂抹胭脂水粉,老子的一世英名就毁了,呃,老子有英名吗?嗯,应该是有的吧。
“那我找人总行了吧。”董明况撂下话转身去牢里走了一圈,最后发现,没有一个人跟着他出来。他的手下都在审理案子,和百官周旋迁都的事,连袁彬都成了孤家寡人,真的一个人都派不出来。
一个时辰后。
“不许笑!”董明况不笑。
“不笑,我不笑,哈,哈哈,董兄,你要是扮女人,多少男人都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哈,哈哈——”鲍参军笑得肚子都痛了。
多少男人是得倒,不过不是被迷倒,而是呕吐倒,陈远憋得很难受。实在想开怀大笑,看到妹夫幽怨的眼神,他心里毛了一下,笑不出来。
袁彬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脸一直在抽动。
“说了不许笑。”
“啊,我笑了吗,哈,不,我,哈哈,我没笑,我只是有点痒,哈,哈哈,对,我身上痒,啊——你干嘛打我。”
“老子帮你抓痒。”
一时间鲍参军抱头鼠窜,惨叫连连“啊,哈,不用,我,哈,哈哈——”
“你还笑——”
“啊——”
……
追打了半天,鲍胖子跑不动了,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跑——跑不动了,呃,我不是笑,哈哈,哈,笑你,哈哈——”
当然话音未落又挨了董明况一记勾拳,董明况指着鲍参军,恨恨道“死胖子,等抓到那个女人,你不把一半的财产给我,老子扒你的皮。”
鲍参军最爱财,闻言双手抱怀里,抬头弱弱道“那你还是扒我的皮吧,都听说锦衣卫公正无私,急百姓之所需——怎么可以要钱财呢”
“放屁!”
“那——那锦衣卫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你找死——”
“啊,陈远,快救我,你还不管管你妹夫,啊——”
南京城南八里铺,有一处名叫荒山,但实际却相反,树木茂盛,深不可测,夏秋之季常有雾气从此蒸腾而出,犹如白云冉冉升空,蔚为奇观。
因为常有野兽出没,而且有时候还有毒气,导致人迹罕至。森林中偶尔福海传来野兽的吼叫,听起来让人发寒。
傍晚,董明况低着头,穿着打扮极其怪异,脸上抹红,嘴唇涂得红艳艳,穿着李玉的儒袍,夜色下不注意看的话,跟娘娘腔李玉一个模样。
他蹑手蹑脚,张目四望。心中忐忑,心里咒骂鲍胖子这个混蛋,鬼迷心窍,被女人欺骗,害老子穿得不男不女,还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子跟他没完。
远远的,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