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他。”
陈远小心打量她的神色,月华如水,见她只是担心,想来不知道刚才的事,苦笑“我也不知道王景弘搞什么名堂,他把我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耿采若也好奇,不过没有深究,都已过半夜,两人急匆匆往回赶。
到了家里,府里灯火通明。府里一个都没有睡下,还在等他们。
“娘,让你们担心了。”陈远语气发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个惹祸精,没一天让老娘安生一点。”
春花道“老夫人,您刚才不是说,只要少爷平安回来,您就不再责备他了吗?”
樊娘子瞪了一眼春花“春花,你个丫头片子,就知道护着他,哪能再由着他的性子,杀人啊,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你想让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樊娘子越说越气,揪住陈远的耳朵就扭了两圈。
“娘,娘,娘,轻点,疼!”
“扯下耳朵就疼了,你不是胆大包天吗?你要是想像你死鬼老爹一样,丢下我们,那就别怪老娘狠心,死也不要你归列祖列宗。”
“娘,相公刚回来,还有耿姐姐在呢。”董明燕适时的出来说话。
樊娘子这才放开陈远,陈远疼得在一旁苦笑揉耳朵。
“闺女,你受苦了。”樊娘子以前见过她,后来也多多少少知道了她的身份,理解她受的苦。
耿采若感受母亲一般的温暖,一抹红晕在晶莹剔透的脖颈,微微低头,涩声道“娘。”
“哎,好,好。”樊娘子喜笑颜开,“好好,都回来了,那就替你们补办婚礼吧。”
耿采若闻言急忙道“不成。”
樊娘子奇怪“怎么,姑娘不愿意?”
耿采若神色黯然,解释了一下,把皇太孙的要求说出来。
春花哼道“他是太孙怎么了,太孙就可以不讲理?这也太荒唐了。”
“嘘,噤声。”樊娘子赶紧堵住她的嘴,“小声点,那是皇太孙,以后要当皇帝的,得罪了他,大逆不道,我们全家还不得玩完。”
耿采若知道皇太孙对自己耿耿于怀,能做到如此已经宽宏大量了,她拜倒在地,低低道“其实名分什么的,我不在乎,只要娘亲不嫌弃——只要娘亲不嫌弃,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娘。”
樊娘子握住她的双手,叹息“这声娘都叫了,你这个儿媳,我认了,明燕,你说呢?”
大家把目光望向董明燕,董明燕柔柔道“姐姐和相公千磨万难,还希望姐姐以后能多多帮助相公。”
耿采若连忙对董明燕盈盈下拜“谢夫人。”
董明燕微笑道“姐姐比我还年长一些,我们姐妹相称,我应该称呼你为姐姐才是,快快起来,你们深夜回来,大家都饿了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吃的,咱们吃完好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