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臣也是百口莫辩。”
听他说得罪了太孙,这种消息,自然瞒不过汉王,太孙的敌人,三弟的臣子,不就是自己的臣子?汉王心中好受了许多,他站起身子,踱着步子,一头银针摇摇晃晃,目光如炬,沉沉道“你在我三弟身边,最好老实点。”
“是,臣原本一介布衣,得赵王赏识,岂敢不尽心尽力。”
走了几步,头上银针可不是盖的,太医心惊胆战,汉王气喘吁吁,太医忙扶汉王坐下。
“你在白莲费中,怎么逃出来的?”汉王审视的看着他。
陈远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一副害怕的模样回答道“回王爷,臣在白莲匪徒手里,几经辗转,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没吃没穿,索性他们一直认为臣有几分用,一直没有杀臣,才能在今天见到汉王。现在想起来,臣还觉得心有余悸,感觉恶匪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诉了半天苦,陈远才道,“他们把臣放回来,希望臣能跟汉王说上一句话。”
汉王目光,厉声道“说!”
“白莲教匪徒让臣告诉王爷,希望王爷放他们一马,允许他们回乡耕种,在不叛乱。”
“放屁。”汉王暴跳如雷,嘭的从床上做起来。
用力过猛,一道鲜血从汉王头发里流出来,沿着额头流到了鼻梁上,汉王居然没有发觉,公公吓了一跳,连忙掏出手帕,凑上去道“王爷,王爷,您流血了……”
“嗯?”
朱高煦伸手一抹,一手的鲜血,顿时成了大花脸,他满不在乎地从太监手中夺过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伸手一指陈远,厉声道“犯上作乱,罪在不赦,杀害朝廷官员,胆大包天,要本王饶恕他们,当本王脑袋被驴踢了吗?陈远,别以为你是老爷子身边的人本王就不杀你,不杀你,是看在三弟的面子上,这种谋反作乱的话,你再敢提起,我就把你当叛贼杀了祭旗,拜祭几千死亡的将士。”
陈远不慌不忙“王爷,您就是杀了臣,臣还有话要说。”
朱高煦怒不可遏,拳头紧了又紧,两个护卫冷冰冰杀气腾腾看着陈远,只要王爷一声令下,陈远立马就会身首异处。
想起三弟,有几个锦衣卫还关在自己的大牢里,要是真杀了陈远,三弟那驴脾气非得跟自己不死不休,又想到蹇怡璇说过,自己要做大事,三弟可以引为援助而不能得罪,汉王深吸一口气,沉沉道“说吧,本王让你死个明白。”
“王爷,山东全是烂摊子,官军大败,连副总兵官都被斩杀,百姓蠢蠢欲动,白莲匪首还没有抓到,如果他们再造反,王爷当如何处置?”
汉王大怒“这轮不到你来操心。”
“臣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汉王震惊,他气急攻心晕倒,还不就是为了这个,他身边没有能人,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主意来。老爷子的愤怒,就像在耳畔,让他禁不住哆嗦。汉王再忤逆,面对朱棣的恨,想起来就心底发凉。
他能有办法?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他大声道“婆婆妈妈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汉王不如上书请罪,把白莲教的事交给太子。”
“放屁!”
“王爷,山东受靖难影响,连年民不聊生,百姓贫瘠。您在这里能有什么作为。如今一堆烂摊子,不如请罪说自己不能处理,让太子派人来,而王爷您则请求回京,陪伴陛下左右。”
汉王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陈远。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山东是穷,要不然他也不用去石州指使人要钱粮。这个烂摊子现在自己收拾不了,不如回去,最多挨老爷子一顿骂,凭老爷子的宠爱,还能杀了自己怎的。
到老爷子身边,才是当太子的最好人选啊。汉王迟疑道“就怕老爷子不同意。”
“王爷在朝廷少不了眼线吧,现在朝中,陛下待太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