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战战兢兢道“太孙殿下——太孙嫔她——太孙嫔她——”
朱瞻基觉察到一丝不妙,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司仪几乎哭出来“太孙嫔不见了。”
朱瞻基一把推开她,踢开门,疾步闯了进去。里面都是新娘的布置,红色冠,白色珍珠,黄色的簪子,粉红的衣裳,各式彩底,胭脂——一应俱全,唯有那个姑娘——
乍一看,以为新娘还在,仔细一瞧,眉毛神态大有不同。少了傲然的英姿,多了江南女子的婉约和唯唯诺诺。
朱瞻基一把把桌上的饰物掀翻,替换的姑娘扑通跪倒。
“都给我去找,挖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
“是。”司仪带领宫女仆人,应声匆匆要去寻找。
“回来!”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悄悄寻找,不要惊动任何人,连父王也不要惊动。”
“是。”
司仪等人离开,朱瞻基紧握双手,面容扭曲,沉沉道“谁来过?”
一旁侍候的丫鬟道“尚书蹇大人来过。”
“蹇义?”朱瞻基愤怒之中,带着深深不解。但是,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吴月荷,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
陈远回到家,安安心心准备迎娶的事,后天就是接亲的日子了。陈家张灯结彩,樊娘子脸上乐开了花。
隔壁麻婶刘婶都来帮忙,陈远房子小,她们还把院子给他家用。
董家,也在做着种种准备。由婶娘对她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方面的培训。还要传授床笫之间的私密事儿。董明燕小脸红红,不知道晚上有没有做梦。
太子宫中,太子和太子妃还不知道儿媳妇丢了的事,太子妃还在拿着衣服试,说儿子大婚要穿哪件衣裳才适合,朱高炽也试了一件又一件,嘟囔道“又不是我结婚,不用那么麻烦吧。”
太子妃杏眼一瞪“你可是太子,文武百官都看着呢,怎么能够随意。”她一边为朱高炽整理衣领一边道,“听说那个陈远也是同一天大婚,得差了人,送些礼品过去。”
朱高炽犹豫道“我堂堂一国太子,给一个平民送礼,是不是越了规矩,这个先河可不能开。”
太子妃责道:“他在石州的功劳,连陛下都记着呢,你赏赐点算什么。我知道你想什么,是觉得他跟三叔走得近,可这样你就失了太子风度?别忘了,陛下身子骨好着呢,倒是你,三天两头——二叔就近在乐安,你也不想想,什么都还不是你父皇一句话的事。”
朱高炽猛然醒悟道:“你说的对,我这就让人安排。”
太子妃脱下在朱高炽身上的袍子,还是不满意,嗔道:“妾身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等你想起来,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