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问问她什么要求没,她以后要侍奉太孙的,贵不可言,太子殿下仁慈,说不能亏待了别人姑娘,你们办事小心一点,不要惊着人家。我有太子口谕传达太孙嫔,你们先下去。”
蹇义素来稳重,颇有名声,不疑有他,道“蹇大人请。”然后退了出去。
“臣蹇义,拜见太孙嫔。”蹇义高声道,悄悄打量,对吴月荷的容貌吃了一惊,竟如自己的女儿不相上下,自古君王爱美人,难怪太孙殿下如此着迷。他再细看,见她刚毅的目光中,隐隐有当年长兴侯的影子。
那时候蹇义还年轻,在朝中说不上什么话儿,站在群臣的末尾,只能望见长兴侯宽阔挺拔的背影。
吴月荷表情冰冷,冷冷望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在她们靖难遗孤的眼里,蹇义就是卖主求荣的叛徒。
蹇义有些尴尬,往前了两步,才低声道“姑娘,我是应了陈远的请求,来接你出别苑的。”
吴月荷身子一震,有些不可置信。
蹇义道“姑娘,人多眼杂,时间不多,来不及细说,你快与我带来的侍女换了衣裳,我带你出去,退之在宫中等你。”
仓促之间,吴月荷想了很多,这蹇义会不会是来骗她,不过,嫁给朱瞻基已经是最坏的情形了,他能欺骗自己什么,遂相信了他。
蹇义先退出屋子,吴月荷与其中一个侍女迅速换了一身衣裳。
蹇义带着两个侍女,准备离开,司仪又回来,蹇义道“太孙嫔有些不舒服,你们暂时不要打扰。”
司仪觉得莫名其妙,朝里面唤道“太孙嫔娘娘,新衣尚有点不合,我们还需要量一下,请娘娘——”
“啪”屋里一个茶杯砸得粉碎。
司仪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个太孙嫔性子刚烈,做这样的事不是第一回。她望向蹇义。
蹇义笑道“不妨事,改改就好了,太子爷都说了,不要惊扰了娘娘,你们自去斟酌。”
司仪福了福,只好自行去改制。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陈远焦急的在宫里等待,害怕蹇义失败,毕竟有司仪等人进进出出,要偷天换日,带出她谈何容易,她个子本来就比较高,刚才的带来的侍女都好不容易才选到,样貌不同,身高身形有几分相似。当然是朱瞻墡的。
他来回度步,终于看到蹇义带着两个侍女过来,一眼他就看出来她在。不由喜上眉梢。
再看蹇义,居然在擦汗,苦道“退之,陛下在紫宸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陈远拱拱手,带着吴月荷直奔紫宸殿。知道要去见皇帝,吴月荷脸色白了白,眼中杀气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