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很危险,暂时还不能谈及婚姻,你明白吗?”
董明燕怔怔不语,他不明白这个时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这是陈远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但她生活在这个时代,她也能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以前不知道陈远的事,觉得男人要上进,有冲天志气,现在听到他的心里话了,反而彷徨了。
诚如他所说,士庶天隔,要想成功,要比别人付出的是百倍千倍的努力,而且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别看他表面光鲜,背后多少暗眼虎视眈眈呢,一个不留神,永不超生。
陈远神色沉重,董明燕仿佛感同身受,低低道“我明白,可恨我不够聪明,连诗书都不懂,帮不上你。”
陈远宽慰道“你是个好女孩,同情达理,温柔善良,能娶到你,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娶妻娶贤,并不是她能力要多强,容貌有多漂亮,董明燕通情达理,知道进退,娇俏温婉,最适合娶回家了。
董明燕听了他的称赞,得了答复,心中甜蜜。
“你尽管去做,我——我等你!”
陈远心中感动,又说了一会话,就告辞离开了。这个时代规矩很严,没有特殊情况,到人家女方家住,是败坏人家门风,别人会看轻的。既然决定了娶她,肯定要为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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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朱棣脸色铁青,右手持一份醒目字鲜红的白纸,入目便是几行血淋淋的大字,吓了他一跳一一“江北考生张瓒、解堂、王伦、郑光中、陆仼泣血伏叩于阙下。”
“考官世居江南,情袍手足,虽有先帝整顿,然后大臣以不徇私——数十年来,江北无才,报国无门,若陛下不要我等,请逐塞外,不归故国——我等泣血再拜于陛下,江南取才,长此以往,朝中尽江南——惟陛下圣裁!”
原来张瓒到了南京后,北方才子经常与南方才子比试,争斗,甚至不讲斯文互殴。无一例外,北方才子打架几乎不会输,但文笔对诗几乎都是输。
这样就算科举,没他们什么事。
于是写下血书,通过途径,送到了朱棣手里。
朱棣脸色变幻不定,将血书狠狠砸在案上,对服侍的小太监道“去把太子、杨士奇、蹇义、杨溥还有夏元吉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