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思维,不会团结起来斗争,反而很轻易被别人收买。血气方刚的少年,一直吃糠咽菜,面对女人和富贵,有几个人经受得住,相亲乡邻的命,那算什么,要他杀人放火都会做。
吴三田为人阴狠,要成大事,这样的招数,对他们一击就中。
“坐下。”孟四叔喝道,面沉如水。
陈远道“樊兄弟,吴三田他们是早有准备,整个石州府的人,像火华这样被收买的人,不晓得有多少。你抓他也没有用,反而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父母的仇恨,兄弟的背叛,相亲们的出路,堵得这个八尺汉子,不知所措,挥拳在墙壁上打了一拳,留下很深的印记,泥土哗啦啦掉落。
房间都抖了几下,陈远暗叹,好大的力气。
“陈公子。”二狗突然在陈远面前跪倒。
他们这叔侄,陈远苦笑“樊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陈公子,你是读书人,我二狗也不很笨,你白天拦着我,晚上就带我们看到火华的叛变,你就是天上派下来的,料事如神,就像那诸葛亮,对,求您帮帮大家,二狗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樊兄弟,快起来,我跟你们一样,都是百姓,你起来再说。”
陈远扶他,二狗力气大,纹丝不动。
他只好看了一眼孟四叔,让他帮帮忙,孟四严谨道“陈公子,你怎么判断出这些?”
陈远道“十个人,都很难团结一心,何况石州这么大,钦差刚到,但凡有见识的,都是私下找到钦差大人,不应该当着府尹的面。况且,钦差到了,吴应德必然层层拦截找钦差的人,我听到火华这么容易就见到钦差,所以我知道,这个火华,一定有问题。”
孟四叔默然半晌,叹道“陈公子,到现在,你还不肯说明你的身份呢?”
“我不是钦差。”
二狗他们神色黯然下去。
“但,也算钦差,奉皇命而来。”
“我就知道。”孟四叔神色激动,“陈公子知道这么多,一定是为救我们而来。”
“陈公子,请恕我们之前的莽撞,请一定为我们指一条明路。”
“陈公子,只要能报父母仇恨,我二狗做牛做马,陈公子但有吩咐,绝无二话。”
陈远道“樊兄弟,你一直叫二狗麽?”
二狗脸红道“我读书少,自小就叫二狗。”
陈远道“二狗这个这个名字,实在不符合你虎背雄腰,威风凛凛的气势,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樊忠吧。”
“樊忠叩谢恩公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