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还不修理他,叫他知道什么是江宁第一霸。”
家丁们还未行动,袁彬哪里忍得他们在自己面前扬武扬威,“当”如行云流水,刀已在手。
刀光在烈日下熠熠,似曾相识,几个家丁有些退缩。恶的欺负善的,但害怕不要命的,对面拿的可是刀,他们人多棍子多也没用,谁被砍到就亏大了。其中一人就道“李少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吧。”
李斌一听这话,火上心头,一巴掌就罩在他头上,张嘴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他明显就是在故意吓咱们的,这你都看不出来。”
可这话未说完,忽听得头上响起“砰”的一声。
只见一把刀正好钉在李斌背后的枇杷树上,发出“嗡嗡嗡”之声。
李斌顿时吞咽一口,缓缓抬起头来,眉心正对那锋利的刀锋,而且是近在咫尺,一滴豆大的汗珠从眉心流了下来。
居民们纷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刀。
李斌颤颤巍巍伸出右手,指着袁彬,颤抖道“你,你敢,我,我姑父——”
陈远笑着上前。
“你,你要做什么。”
陈远俯身上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低声笑道“我是好心告诉你,不要惹了我朋友,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我姑父——”
陈远俯身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锦衣卫。
李斌瞪大了眼睛。
“那刀,你不认识吗?”
李斌下意识看去,刀身较一般腰刀短小,且有弧度,不正是绣春刀吗。浑身一哆嗦,登时吓得是屁滚尿流,嚎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外面跑去。
家丁们也连连一哄而走,摔了几跤,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居民们也各自忙去了。
恶人,还需要恶势力来磨。
陈远对于这种宵小,不受影响,转身邀请袁彬进屋。
袁彬轻笑,对李斌跑走的方向流出不屑的眼神,呸了一口,收回了刀,随后进屋。
“屋内简陋,袁兄自便。”
屋里除了床,就一张破椅子和破桌子,袁彬没坐下,低声道“袁兄,户部已经给同意拨款赵王修缮府邸了。”
有朱瞻基说项,想来问题不大,不过陈远没料到会这么快,这个蠢货赵王,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不过是在顺天府多了一座被监视的豪华监狱而已。陈远不说破,道“那是好事啊。”
“承蒙赵王提携,将我忝为锦衣卫副千户。”
锦衣卫副千户,那是从五品的官啊,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还是不入流的锦衣卫力士呢,袁彬才十八岁,已经是副千户,前途无量,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刚才疑虑重重。陈远恭喜道“那恭喜袁兄了,千户大人。”
袁彬苦笑“这都是陈兄的功劳。”突然低声道,“赵王因为殴打长史的事,被陛下软禁三个月。”
“陈兄,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赵王的性子,实在不是——”
“太孙同意说项,莫不是有什么玄机。陈兄,你也知道,办案、审讯、杀人这些我在行,那些政治,绕绕弯弯,实在想不明白,因此想跟陈兄问一个明白。”
陈远轻轻道“袁兄,有些事,无法直说的。袁兄当我朋友,我也送袁兄一句话,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高调做事,就是表现出能力,实力,不能让人小觑。
低调做人,各个势力晦暗不明,不要急着站队。
袁彬点点头,郑重道“多谢陈兄,受教了。”
陈远忽然想到吴月荷的事,对袁彬道“袁兄,在下也有一事相求。”
“陈兄但讲无妨。”
“袁兄还记得郭昆的供词里提到的那个女人吴月荷吧。”
袁彬一愣。
陈远低下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