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事情,让我弄明白啊,你们知道我的情况吗?我告诉你,我可是一屁股债,你不要把你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胡言乱语”、“狗屁不通”“目无尊长”男子既是愤怒又是惋惜,这可是陈兄唯一的儿子啊。想到当年陈兄对自己的恩情,男子一咬牙,立马又请了道士,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他的邪病。
“叮铃铃”、“唵、嘛、呢……”阿婆才去,道士又来。
“大哥,呃,我都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没病,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人生监禁,我好歹也是公务员,告你们是分分钟的事,大哥,呃,大叔……”
陈远一边有气无力的反驳,一边查看自己,衣服变了,手指嫩了很多,像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不是三十岁了吗?
做梦返老还童了?可是这么也太久太真实了吧。
莫非,我穿越了?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陈远的脑海里。
一连三天,道士去了,巫婆又来,巫婆去了,道士又来。大神跳完,几杯符水被灌进陈远肚里,陈远心中大喊,完了,完了,这是钙铁锌硒还是维生素,呸,我吃土了。
陈远被折腾的心神疲惫,脑袋轰鸣,从开始的反驳,最后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中年男子会一遍又一遍的跟他确认有没有记起什么来,陈远才断断续续的知道,这个男子叫董海,那个妇人是他的夫人赵氏,是南京江宁县里的一个小商人,经营布匹生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成家,帮忙打理生意,二儿子十二岁,还在进学。女儿叫董明燕,芳龄十六,待字闺中。
而自己叫陈远,家住离江宁县城一个时辰的郊区,其爷爷是一个落第秀才,父亲出生,封靖难,不得读书,成为农民。他十四岁考中了童生,目前在江宁学习,准备八月的县试。
因为董海与陈远父亲交好,所以自小就许下了婚事。
陈远心中感叹,万恶的包办婚姻,不过我喜欢,放在现代,就当一辈子吊丝,极可能成为五保户呢。
不过那董明燕才十六,还是算了,心理怪怪的,我没那癖好,关键是,我不是那个陈远啊。
“大哥,呃,大叔,你们表演的电视剧是什么年代,哦,不,现在是何年何月?”陈远斟酌字句。天知道古人说话好难懂,更难的他是四川人,穿越到江宁,两浙口音差别还是挺大的,所以他得费力听董海的说话,还要模仿他们的口音,要不又会当做胡言乱语再请道士,他实在不想招那个罪了。
“永乐十六年。”董海也是有气无力,看陈远样子,还是没有回神过来,罢了罢了,他重重叹气,自己仁至义尽,也不算愧对陈家老哥了。
董海出去后,陈远缩在床上,偷偷的打量屋里,家具都是木制的,床也是木制的,还有纱布窗帘,再掀开垫的棉絮,我的天,底下还是稻草,这特么?
真的是永乐十六年?
我真的穿越了?
可我这算什么?魂穿?不对,没有前身的记忆?同名同姓穿?那为什么他们就认定了我就是那个陈远。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
陈远吓了一跳,以为又要拉他出去让道士做法灌符水,他急忙大喊“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那个陈远,江宁县郊区秣陵张庄人,大叔你叫董明海,是我父亲的旧相识……”
说着他就愣了,因为进来的不是董明海,是一个少女,鹅蛋脸,头梳螺髻,面目清秀,皮肤晶莹,身着绿色长袖衫,外套浅蓝色褙子,绿裙曳地,裙边飘着“同心结缕带”。
她折腰挺腹,亭亭玉立,似摇曳的莲花,张扬的青春,丝丝入骨。
陈远一个偏远山区的小公务员,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女,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吧,他震惊了一下,倒不是被迷的,还是在猜测,这难道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