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信一个人只需要直觉就够了,此时此刻我就有这种直觉。
于是我点点头,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辛苦你了。等你调查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侯少鸿微微颔首,随即抬腕看表:“很晚了,我先走了,明天等你的咖啡。”
“还真以为我会等到明天啊?”
我瞟了他一眼,转身来到厨房,打开柜门,正拿着东西,便听到身后侯少鸿的声音:“哟,这是……”
我将酒瓶放到料理台上,再洗着酒杯,一边说:“搬家时落下的。”
侯少鸿说:“我是自己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我也没打算让你开回去。”
我用厨房纸将酒杯擦了擦,丢到料理台上,随后拉住了他的袖子,说:“跟我喝了酒,你还想走?”
侯少鸿微微低眸,看着我没说话。
可能是因为出身于差不多的环境,他有时会露出和繁华有些相似的地方,就比如此刻看着我的眼神。
侯少鸿盯着我看了几秒,笑了:“你这样我可把持不住。”
“那就不要把持了。”我拿起酒杯说,拉起他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说,“我才不信,你巴巴地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过来,是为了明天下午跟我喝咖啡。”
侯少鸿虚握住酒杯,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再亲口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我也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显然他很犹豫,我加了一把火,“很快就十二点了,而我明天一早就要去看权御……你希望他成为第一个么?”
侯少鸿抿了抿嘴,眼里清晰地流淌过一丝不愉。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
僵持……
半晌,侯少鸿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菲菲啊……”
“嗯?”
“我真的没调查到什么。”他说,“你就算今天给了我,我也只能给你这个答案。”
我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想得美,找你喝杯酒而已,谁说要给你了?”
侯少鸿一下子轻松地笑了起来:“你这点酒量,找我喝酒,不是准备给我,难道还准备灌我?”
“我差的是酒量吗?”我说,“我是怕自己犯病没人管啊!”
见他没说话,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说:“算了,你走吧,满脑子那种事,你不配当第一个!”
侯少鸿果然没动。
这大少爷,骨子里犯贱。
我见状又问:“还站着干什么?”
侯少鸿这才道:“我刚刚可是吓坏了。”
“……”
我没说话。
“还以为你打断给我使美人计。”他说着,拿起了那支酒杯,把玩着,“还真是鼓足了所有意志力才勉强把拒绝说出口。”
“你也未免把我想得太功利了。”我拿起另一只酒杯和酒瓶,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一边说,“只是觉得很感动,孩子们还愿意给我做蛋糕,我姐姐也是……”
说到这儿,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跟上来的侯少鸿笑了笑,说:“还有你。千里迢迢为我送来,而我前些日子才刚刚冲你乱发脾气。”
侯少鸿笑了:“我一点也不讨厌你的脾气。”
我说:“我真没法相信你是这么高风亮节的人。”
“你不必相信,我也不是。”侯少鸿粲然一笑,道,“我的目的当然是得到你。”
“每次都说得这么直白。”我坐到桌前,拉开旁边的餐柜,拿出一次性餐具,随即又打开红酒。
侯少鸿配合地坐到对面,将酒杯放下推过来,说:“你只喝两杯,怎么样?”
我说:“药在我包里。”
见他不说话,我又道,“当然了,如果你想像上次那样,我也没关系。反正是我放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