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我丈夫。”我说,“更加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我只是非常讨厌她。”
“你……”权御终于开了口,声音极为涩然,“可以瞒着我的。”
“抱歉。”我说。
告诉他真相,一是因为我真的觉得抱歉,二是因为,我希望他可以怪我。
别再这样无度地包容我了,怪我,然后跟我划清界限,对我们两个,甚至权海伦来说,都很好。
然而冗长的沉默后,终于,权御说“看来我并不了解真正的你。”
“是。”我毫不客气地点头,“真正的我恶毒而且残忍,并不是一个好人。”
我也并不想做一个好人。
“但我依旧爱你。”权御轻声地说。
“……”
“海伦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他说到这儿,眼眶发红,并用手捂住了脸,“远不如你。”
他哽咽着重复“远不如你……”
见权御以及后面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全都是意料之外的,所以待我从医院出来时,回国的行程已经被耽误了。
最快的航线需要晚上,但我并不想在半夜里带着孩子出门,索性改成了明天一早。
傍晚,我照例像以前那样陪着三只睡觉,但不过短短几个月,我就发现他们喜欢的睡前故事已经完全不同了。
拿着以前的绘本讲了一会儿,三只听得索然无味,最后穆雨又开始问“我们真的不能给爸爸过生日了吗?”
穆腾说“她还在考虑。”
我说“我没有在考虑,这件事抱歉我没办法同意。”
那俩不说话了。
这几天他们总问,自然也收获了很多拒绝。
然而今天,穆雨却说“麻麻,你这样做对我们的心理健康是有坏处的。”
我们都看向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讲?是谁告诉你的?”
“网上的大人。”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太紧张了,穆雨张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无措,“我在网发表了一个提问,有很多大人回复,说麻麻这样做是不对的,不理智的,是疟带宝宝。”
三只睡着后,我用手机打开穆雨交代出来的网站,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帖子。
幸好,穆雨并没有写什么会暴露身份的关键字,只写说爸爸生病,所以跟妈妈离婚了,妈妈不准他们见爸爸。
当然,她倒是简单描述了一下病情。
下面的回复自然说什么的都有,有骂我说妈妈冷血的;也有说看描述爸爸十有八九得了精神分裂症,不见是为了孩子的安全考虑;更有说精神分裂症搞不好是妈妈捏造的,目的是不让孩子见爸爸……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说“孩子,或许你爸爸已经死了,你妈妈只是不想让你们受伤,才瞒着你们。”
显然穆雨和我一样在意,她只回复了这一条,说“我妈妈才不会骗我。”
唉……
三只也好,权御也好,他们都这么相信我。
而我……
这一晚,我睡的很不踏实。
一闭眼,就又看到了繁华的脸。
看到那座壮美的城堡里,他坐在长桌的对面,穿着那件我们结婚当天穿过的西装。
他拿着红酒杯,轻轻地摇动,然后慢慢地喝完。
这个梦里我们没有对话,我就这样看着他,他亦无声地喝着酒。
这梦是被打破的,后半夜时,来了电话。
是权海伦。
她的声音完全是惊慌的“孟菲菲,你有钱吗?”
“当然。”我说,“出了什么事?”
“权御突然需要抢救,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钱了!”权海伦激动地说,“你会给钱的,对吗?他可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