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听到权御的声音。
亦或许,他说了点什么,是我没有听到。
因为我抱着头,除了想要说话,就是不想接受任何信息。
我觉得周围好吵,而我只是想哭。
但就连此时此刻的这种想哭的情绪,我都是抗拒的。
五年了,我牢记着梁医生的叮嘱,他说我要保持情绪平静,尤其是尽量不要悲伤,这样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我一直相信着,一直履行着。
直到繁华出现了。
他姐姐不希望我出现,我又何尝希望见到他呢?
我不是因为他而哭的,我是因为自己……
我哭了很久,把我的抑郁、不快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直到我慢慢冷静下来,发觉权御仍站在我面前,才想起自己是当着他的面失控了。
权御站在外面,微微低头看着我,目光如深幽的古井。
我擦了擦眼泪,心里着实有点尴尬,说“抱歉。”
权御没说话,在原地看了我一小会儿,忽然弯下腰,搂住了我的身子。
“对不起。”他靠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我让你担心了。”
“……”
他是应该道歉的。
我确实是担心了他的状况,也在想办法,但他只是吼我。尽管我刚刚的眼泪并不是因为他。
权御抱了我一会儿,便松开了手,说“你发烧了。”
我说“是正常的,因为昨晚没睡。”
他点了点头,说“跟我上去。”
我正要说话,权御又道“阿衡不在,我已经将他软禁在其他病房。”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想留在医院。”
我不喜欢医院,何况这里还有繁华。
权御略一沉吟,说“那我带你去我家,好么?”
说起他家,就想起莫极妙,想起繁华,想起那一晚。
我再度摇头,说“你可以陪我回我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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