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说,“条件是让我把你骗到他们指定的地方。”
我问“骗过去做什么?”
“弄死你呗,还能做什么?”穆安安苍白着脸说。
我现在感觉,繁家的人真的自带着一股嗜血的气质。
哪怕是看着就像小公主一样美丽端庄的苏怜茵,也会在需要的时候突然扼住我的脖子。
被她扼住的那一刹那,我真是全无反抗之力,感到死亡的阴影已经笼到了我的脚边。
他二姐繁念,更是不用提。
所以我丝毫不怀疑穆安安的话,问“所以你就泼了她?”
“不然呢?”穆安安睁开了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没良心?”
她的眼神太过犀利,我忍不住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你知道我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可是你需要律师,也需要……”
没有人阻止我,是我自己说不下去。
气氛陷入沉默。
良久,穆安安说“阿知说,你的病很凶险,但是……他还在寻找方案。”
我没说话。
“我看你现在还挺精神,阿知的医术也非常好。”穆安安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官司可以不打,输了就输了,大不了赔他钱。只要阿知还在,我就够了……”
她泣不成声,住了口。
我心头一酸,忍不住说“对不起,姐……”
余若若怀孕了,繁念则是她的养母。
她当然要为自己的孩子谋福利。
而在穆安安心中,s的苏怜茵已经可以随时让我去死,梁听南口中更恐怖的繁念,穆安安肯定可以预料到拒绝的下场。
但她选择站在了我这边。
我姐姐到底还是我姐姐。
我越想越觉得惭愧,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说“姐……我跟他什么都没做。”
没听到穆安安的声音,但我感觉她握紧了我的手。
一如我妈妈刚刚去世时,我哭个不停,而她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
还是那么暖。
“我跟他什么都没做,那就是骗他姐姐的。”
我怕她听不懂,哭着重复了一遍,“我今天确实很生气,我觉得你找熟人阻碍我办信托,这个行为好残忍。我觉得你不顾念我和爸爸,怕你告诉他们……”
我哭哭啼啼地说着,感觉穆安安握着我手的手指紧了紧,她的声音仍旧虚弱,但充满诧异“什么叫我阻碍你办信托?”
我愣住。
“你说清楚。”穆安安说,“把眼泪擦干净,说清楚!”
十分钟后,我将整件事都讲清楚了。
“我的确认识他们一位股东。”穆安安说,“但那是老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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