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研料到萧珝要么是今天翻她牌子,要么是叫她伺候笔墨。
她都料到了,自然是做好准备早已穿戴打扮好。
梳着高髻,头顶发间用一把制作精巧的金色的梳子固定住,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尾上挑,涂抹上红色的胭脂。
耳朵上戴上了萧珝上次赏的黄色的猫眼石耳坠。
一身水红色的束腰曳地裙。
依夏依旧给王林小公公??了个荷包。
王林笑的更真诚了。
“走吧”,季研起身道。
王林看明荣华已经准备好了,心里又对她高看一眼。
这是都算好了才会如此利落。
一回生,二回熟,伺候笔墨这事她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心里也没了上次的忐忑。
到了书房,季研行礼请安。
萧珝抬头,看这行走间都自有一股气质的人,行礼动作都比别人好看些。
“爱妃免礼吧。”萧珝淡声道。
季研起身,自去一旁净手,擦干后准备去磨墨。
“爱妃的伤好了?”萧珝随口问道。
季研笑答:“有皇上保佑嫔妾,自然是好了。”
这马屁是拍的明明白白。
两人不再说话。
萧珝继续埋头批复奏折,季研也开始磨墨。
磨了会儿后,听到有东西掉地的声音。
季研转头,发现萧珝的桌子上掉下一份折子。
季研将其捡起,是摊开的,不免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萧珝看她,随口问道:“爱妃为何如此惊讶?”
大齐朝风气开放,对女子并不严苛,后宫女子不可干政这一说法也没明文规定。
是以季研回答的随意,也没有忌讳什么。
“嫔妾以为这件事早就该有个结果了,没想到到现在还没解决呢。”
奏折上写的还是关于抓获的夷秋国国主独子处置问题。
萧珝说道的:“爱妃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他问的随意,也没想着这人能说出什么来。
“让嫔妾看,用这王子换些好处再放回去比较好。”
“爱妃何出此言。”萧珝抬头看着她。
季研脸上露出狡黠的笑,“这王子要是直接杀了指不定夷秋国国主会发疯,把他放在齐朝还要给他吃给他喝,多浪费呀。”
萧珝心里好笑,摇了摇头,还是目光短浅了些。
却又听她继续说道:“嫔妾要是没记错的话,夷秋国国主只这一个儿子,肯定十分疼惜。还有一个亲弟弟阿古达,阿古达在夷秋国势力颇大,也有几个儿子。若是王子被扣在这或被咱们杀了,岂不是正如了阿古达的意,他上位妥妥的。不如向夷秋国国主要些让他感到肉疼却又能接受的好处将人放回去,再设法让两方内斗,消耗他们的国力,他们自然就没心力侵犯咱们得边境了。”
萧珝眼中闪过奇异之芒。
“爱妃继续说。”
季研喝口茶清清嗓子,又继续道:“上善伐谋,其次罚交,最次攻城。如果可以不耗费一兵一卒就得到想要的结果,是最好不过了。”
萧珝眼神幽深了些,往日觉得这人漂亮,性子变得有趣了些,便上心了两分。
没想到这人还能给他惊喜,能说出这些话的人肯定不是蠢货。
萧珝赞道:“爱妃不愧是靖远侯府出身。”
季研听到这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脸上染上红晕,“皇上可别笑话嫔妾,嫔妾都是胡说的,皇上心里对这事定然早有打算,嫔妾还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丢死人了。”
萧珝看着刚才还胸有成竹夸夸其谈的人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面上也浮起笑意。
“爱妃何必妄自菲薄。你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