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苗起身将顾锵送了出去,这才再次坐到床前。
她也没说话,就那么盯着慕容廷友。
盯了好一会,慕容廷友心里越发的慌张:“妈,您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孙苗笑笑,摇头。
“我儿子长得真俊......”顿顿,“廷友,你能不能答应妈,以后别对你姑父那么冲?他和你姑姑之间的感情是他们的事情,我们虽然是亲人,但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上,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最多只能算是外人,虽然我心里觉得他们现在闹成这样有些可惜,但,我们不清楚他们的事情,不能用我们的角度来看待,你明白妈在说什么的对吧?”
这么的语重心长。
让慕容廷友心里沉甸甸的。
别人不知道顾锵和慕容玉珠为什么闹成这样,他还能不知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两个人的感情之事,他确实是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他们这段感情,也有他的一份——
作为当事人,慕容廷友觉得自己还是有份说话的,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待事情也是可以,只是,他没法解析,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和慕容玉珠暧昧不清。
现在人至三十,这种暧昧不断的关系还在缠缠绕绕。
十多年的时间了,他们三人之间前后发生的那些事情,给慕容廷友十个嘴巴都没法和孙苗解析清楚。
让他不找顾锵的茬?
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最多,也只是不让孙苗知道罢了。
慕容廷友违心的点了点头,“妈,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儿子最听妈的话了。”
孙苗放心了。
抬眼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哎呦,都要十点半了,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肯定也饿了,等着,妈出去买菜回来给你做饭,就做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很快的!”
孙苗风风火火的走了没多久。
原本说要去跟手术进度的顾锵又去而无法。
“你们出海干嘛去了?”
“还用解析吗?”慕容廷友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意,“海上有灵草,采药去了。”
这个角度对别人来说或许有点可信度。
但在顾锵这里,只要慕容玉珠和慕容廷友两人私自在一起,这就绝对不单止是采药那么简单。
他自嘲的笑了笑,“是我明知故问了,你们又混到了一起是不是?”
慕容廷友嘴角的讽刺笑意不停,“既然知道了还问?顾锵,你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伤害自己?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我的姑父呢~”
“呵......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姑父?”
顾锵想起了那年看到两人暧昧在一起,眼睛都红了,“一个是我看着长大的侄子,一个是我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你们怎么就能有这么龌蹉淫荡的心思?”
“龌蹉?淫荡?”
慕容廷友呵呵的笑。
连手上的营养针都拔掉了。
逼近了顾锵。
在身高上,他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顾锵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但迎面而来的慕容廷友还是比他高了大半个头。
浓烈的压迫让顾锵差点喘不过气来,“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医院!公众场所!”
“你又在害怕什么?”慕容廷友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一个小辈,我还用得着怕你?!”
顾锵不承认。
但白大褂下的两股却已经战战,说不怕其实是假的,慕容廷友这个人心理变态,这些年遭遇他毒手的动物无数,甚至于还有得罪、不受他喜欢的人,都被做成了干尸皮挂在他那间地下研究药房里,要不是那夜火灾,顾锵还不知道这个侄子的病态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