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傅寒川将车窗降下去,风将他的发丝吹的凌乱,同时也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身后的一号仓库里,秦风把那几人眼睛上的布扯下来,给他们扔了两把匕首,下巴指了指旁边地上蜷缩着的他们的大哥,“我来还是你们自己动。”
几人看着大哥血淋淋的手和痛苦的表情都有些发怵,秦风了然,指了指旁边一个保镖,“你来。”
“等、等一下!”其中一个小弟叫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摸到一把匕首,刀剑朝下,手在空中颤抖着,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滚落,但就是下不去手。
他求饶似的看向秦风,“大哥、大哥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秦风蹲他面前,从他手里拿过匕首,匕首的反光照在他脸上,“下不去手?”秦风声线柔和地问。
“求求你大哥”
秦风轻点着头,看向旁边的人,“你们呢?”
那几人身子往后靠了靠,被吓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摇头,求饶的意味很明显。
“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们。”秦风擦了擦刀面。
那几个小弟以为秦风要放过他们,眼神瞬间有了一些活力,但是下一瞬,秦风手中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手上。
旁边的人被他的惨叫声吓到,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秦风,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额头一下一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秦风嫌弃地看着自己衣服上溅到的血迹,把刀子扔在他们面前,“自己动手。”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手颤抖着捡起刀子,最后一咬牙,自己扎了下去,另外一个看着秦风似笑非笑的眼神,也自己动了手。
秦风看到任务完成,也没心思在这待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手,看着地上的几个人说“出去之后,不该说什么不该做什么,最好心里有点数,否则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从这里走出去了。”
大哥连同小弟几个人跪在地上连连点头,“我们知道了、知道了”
秦风给旁边站着的黑衣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这里处理干净,走了两步觉得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于是把西装外套扒下来扔给一个保镖,“处理干净。”
秦风出去之后外面的冷风吹的他打了个寒颤,“好冷呀好冷呀。”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赶紧钻进车里,车尾灯很快在黑夜中消失不见。
傅寒川到家之后看到家里一片黑,空气中除了江烟身上甜甜的味道之外还似有似无地漂浮着铁锈味。
他忍耐住了想去抱抱江烟的冲动,在一楼的浴室把身上的气味冲干净,出来的时候顺手把换下来的一身高定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傅寒川路过厨房的时候脚步顿住,进去看了看。
所有的厨具都是他之前摆放的模样,江烟根本进都没进来过,垃圾桶里也没有任何的包装盒或者外卖单。
男人皱着眉,他才一天没有按时回来,她就这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自从江烟上次做了手术之后,傅寒川就格外注意她的身体,喝水不能喝凉的,吃饭必须按时按点,而且每一顿都是荤素搭配,连菜单都是他专门请教过营养师的。
但是一想到她今天这样是因为自己,傅寒川瞬间就觉得自己气不起来了。
他脚步轻轻地上了二楼,在江烟的门口停下,手放在门把上,但是拧了两下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傅寒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刚搬过来的时候晚上睡觉也不会锁门,结果现在他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了,居然还又一天会被锁在门外。
男人苦笑一声,去书房拿来了钥匙。
他知道江烟是不想让他进,可是他不放心。
其实江烟也知道只凭一扇门是拦不住他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