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真的懵逼!
他的确是打算请苏舞过来镇压老爷子的,但问题是,他都还没付诸行动。
所以,这,应该是巧合吧!
“回头再跟你算账!”
周老爷子送给周一如此这般一个凌厉眼神,但在转头看向苏舞的时候,已经是满脸堆笑,笑呵呵地挥着手。
“五丫儿啊,你咋有空儿到祖父这儿来玩呢?”
说着话,老爷子已经把苏舞给抱了起来。
苏舞嘻嘻笑,道“我想起曾爷爷说,要看着你,不能让祖父喝酒来着。”
“祖父喝酒没有啊?”
“我闻闻啊!”
苏舞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确定没有闻到酒味儿,当即竖起大拇指,道“嗯,没有酒味儿,祖父跟五丫儿一样乖!”
看着苏舞跟周老爷子如此亲近地说话,前来给周老爷子拜年的几人都是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眼,心中转起了小心思。
苏舞是谁,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长平县主嘛!
但对于他们而言,这个长平县主实在是不够层次。
哪怕是苏舞一周岁的生辰时闹的动静不小,满京城的勋贵都有遣人来送礼,可在很多人的眼里,那不过是皇恩浩荡,逗着一个小娃娃玩耍罢了。
可在这一刻,瞧见周老爷子对苏舞的慈和模样,这无疑是让这些人起了心思。
甭看周老爷子从朝堂上退的干净利索,但宣武帝对老爷子的圣眷,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想要打动周老爷子,那自然得投其所好。
周老爷子对长平县主如此偏疼,那么,从长平县主这边出手,或者就是一个不错的路子。
这几人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你想啊,这老爷子自己都没要朝廷的封爵,可却为这个孙女要了封爵和食邑。
有了苏舞的到来,老爷子虽然中午依旧是招待了来客,却只能以茶代酒。
没有酒喝的宴饮,绝对不能称为宾主尽欢。至少,周老爷子这个主,心里是一点儿都不欢喜。
等到饭后,老爷子很干脆地送客了。
美其名曰,天儿冷,早点儿上路回家不挨冻。
事实上是咋回事呢?
对老爷子而言,这些来宾都是工具人,因为有他们在,老爷子才能开怀畅饮。可现在,工具人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这工具人不打发走,难道留着吃晚饭么?
苏舞如何看不出老爷子这孩子气的行事,不过,她一个小娃娃,那必须得啥也不明白,非但如此,还得给老爷子的话打个补丁。
天儿不但冷,黑得也早。
……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舞见天地往老爷子家跑,只要看到有人来给老爷子拜年,有时候她是掐着饭点儿去,有时候是提前去。
一直到曾太医省亲回来,苏舞才算是稍稍减少了到老爷子跟前报到的频率。
而在正月要结束的时候,崖上村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其中多数都是十岁左右的的男娃儿。
然后,苏舞才知道,老爷子准备在崖上村办个学讲武堂,将他这一辈子打仗的经验传下去。
知道这个消息,苏舞就一个感觉,崖上村要热闹了。
讲武学堂,这分明就是军校嘛。
原本,单单是老爷子一家的吃食嚼用都是需要老些的肉菜米粮,如今弄出这么个讲武学堂,那对于各种的肉菜米粮的需求,绝对是再上一个台阶。
换言之,崖上村百姓即将脱贫致富。
但问题也跟着来了,老爷子要弄这个讲武学堂,需要的地盘可不是一般的大。
崖上村的田地必然会被占用老大的一部分,对村里的百姓来讲,这可是跟他们身家性命相关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