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不戴眼镜的他有一张和唐奕相似的脸,只是那眼神截然不同。
丛杉的眼神太冷了,和薄夜那种身处高位的冷漠果决不一样,他的人不带一丝人气,如同机械——无机物质一般的冷。
丛杉看着唐诗的脸,“你记忆还没恢复好?”
他的线人不是说唐诗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唐诗确认了眼前这人的确是丛杉,只是……他怎么出现的?怎么来的?
丛杉像是看懂了唐诗的疑惑,指了指唐诗的落地窗,“我翻进来的。”
“……”唐诗沉默,她忘了好像眼前这个丛杉的确身怀异禀,比上次从她那个高的病房跳下去也没出事。
估计是学过跑酷吧?
唐诗理了理头发,“你怎么想到来找我?之前怎么不来?”
他那一阵子都是消失去哪了?
丛杉看着唐诗的脸,声音嘶哑,忽然间将她拥入怀中。
男人带着疲惫的嗓音在耳畔,“过年了,想来看看你。”
这个理由让唐诗心中一动,随后又从他怀里脱身,“对了,你之前给我的项链……”
“不要摘。”
丛杉语气快速冰冷,“不管遇到什么事,千万不要摘。”
唐诗被他的严肃吓了一跳,随后回过神来,“话说你怎么在我房间?”
多尴尬呀,一觉醒来一个大男人在她床上睡觉。
丛杉垂了垂眼睛,“因为别人我都不认识……或者不熟。”
这房子也是韩让的,他偷偷爬进来,估计会被当小偷。
只是什么事情,非要让他这样偷偷摸摸?
唐诗叹了口气,“我和韩让说一声。如果你要和我们一起过年,就留下来住几天吧。去洗个澡?”
“嗯。”丛杉起身,直接往唐诗的浴室走,唐诗出门帮他拿韩让的衣服穿,顺路给韩让打了个电话,不过略过了丛杉是偷偷进来这点。韩让也大方,既然是唐诗的朋友,住几天也没事。
浴室里,丛杉脱去上衣,劲瘦的腰部缠着厚厚的绷带。
男人皱着眉头,像是强忍着什么似的,一圈圈解开,到了里面几层的时候,已经有淡淡的粉色渗出来。
丛杉眼神一暗,揭开最后一层纱布,鲜血淋漓一个刀疤暴露在空气里,流血还未停,十分狰狞可怖。
想来他刚才脸色那么白,大抵也有失血过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