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和向天的成亲仪式可谓是幸福他俩人,造福了千万家。
单单那顶红盖头就在当夜分别盖过于蝶儿、月灵和王初喜的头上。
方才飘起雪的时候,月灵出声对慕容川说:“你想等我头上再盖一层白盖头才拉我去喜堂吗?”
于是难得害羞和局促的慕容川终于执起了她的手,牵引着她走向正堂。
位于正中的大红喜字十分夺目,二人对着那喜字深深弯腰鞠了一躬,而后慕容川转身,将她头上的红头绢缓缓掀起。
“啊!鬼!”他掀开后吓了一跳,没有防备还差点摔了出去。
月灵见状捂着肚子笑的不行,“不是吧,我就是扮个鬼脸而已,你至于吓成这样嘛!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
慕容川索性坐在了地上,像只大狼狗一样面带控诉地瞪着月灵,“这世上我只怕鬼,你还特意扮鬼脸吓我。”
月灵也不笑了,走到他面前蹲下,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阿川,鬼便是生人的魂,你以前怎样都翻篇了,但是以后你可是答应我了,绝不再滥杀无辜,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她直勾勾地望进了他的眼里,让慕容川的眼神一紧,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不受控制地将她伸手拉她,她跌进了他怀里,双唇紧贴。
等这二人满面春风地走了之后,王初喜也把萧若言拉来了。
“夫君,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借这个地界再成一次亲,不需要别人,只有我和你就好。”
那里没有补办婚礼的习俗,他们有缺憾的成亲仪式也终究只能是缺憾。
王初喜将红盖头盖到了自己头上,脑子里不断闪过在陈家的时的种种。他们携手走了一路,苦尽甘来,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光景可以享受。
萧若言“嗯”了一声,深情地将她头上的红盖头揭下来,亦是和方才的慕容川一样吓了一跳。
王初喜的一张小脸煞白,方才还满面欢喜,现在却布满了冷汗。
萧若言随即扔了红盖头,上前将她揽住,“孩子又在闹腾了吗?我去找大夫!”
王初喜艰难地挥了挥手,从喉咙中溢出几个字来,“别找大夫,找……找稳婆!”
要生了!
萧若言的脑中轰然一炸,眼瞧着羊水已经破了。
于是刚刚躺下的向天蝶儿以及月灵和慕容川全被下人们叫了起来。
“夫人要生啦!快准备热水,快去找稳婆!”
剩下的两双人纷纷脸色各异地又聚回到了王初喜的卧房前,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嗯,你的衣裳有点乱啊,起的太匆忙没来得及穿好吧。
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进行到哪一步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四面八方,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稳婆很快找来了,还有专门医治妇疾的大夫,全都候在一旁等着王初喜生产,就连西域老皇帝也把自己身边带着的有生子经验的侍女全都派了过来伺候。
被这么多人团团围着的王初喜此时感觉自己像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