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随即脸色便好看了许多,“原来是远道而来的朋友,快请进,说说是从哪里来的?”
萧若言说道:“是从京城来的,要去外城拜访亲友,路过此地。”
一听是从京城来的人,且瞧着眉宇之间气度不凡,县令立刻招手,“来来来,进来说话。”
萧若言敛眸,示意向天讲这青年也拉进去。
青年瞧着他们居然还对着这个县令阿谀奉承,心中十分不满,“不必让公子操心了,小人还是接着敲鼓吧。”
向天伏在他耳边说道:“我家主子自有办法为你伸冤,你若不进去,怕是把这鼓敲烂了也不会见到这县令一面。”
青年这才若有所思地跟在了后面。
馆驿内。
王初喜堪堪醒来,见已经睡到了日当正午,蝶儿也已经把午饭摆好了,她才迷蒙地说道:“昨夜里没睡好,今日上午倒是睡得很香。”
蝶儿笑道:“初喜姐,我们都吃过了,你快起来吃点东西吧,看你睡得熟,方才便没叫你。”
王初喜笑了笑,往周围望去,“嗯?侯爷呢?”
蝶儿往窗外望去,“不知道,侯爷带着向天出去了,今日清晨时有人在击鼓鸣冤,想必都没睡好,现如今这鼓声倒是停了。”
府衙。
萧若言坐在副座,县令坐在正座。
县令瞧他坐姿笔直,面上也没有丝毫异样,便说道:“这位兄弟是出身哪个世家?”
萧若言浅浅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并非什么世家,是走镖的,现如今正在押镖行路。”
说罢,他的目光扫到青年身上,沉吟道:“县令大人,我从京城启程前听说贵县有人夺得了此次科举的状元之席,在京城也远远瞧过状元郎一面,可是县令之子?”
这县令一听萧若言家里只是个走镖的,且连状元跟前都去不到,顿时有些后悔把他们请进来,瞧着得搭上顿好饭啊。
可他哪里知道,萧若言见到他儿子时是自己受封武昭侯之时,他儿子在百官位列最后方远远地看着台上的他。
县令的神色有些怠慢之意了,但语气依旧自满,“自然是本官的儿子,既是走镖的,日后本官的儿子要是有什么东西要押运的,本官做主给他讲一讲,让他照顾照顾你便是。”
萧若言嘴角一扬,“我倒是确实有样东西需要状元郎押运,只不过是要从此县里押去京城才是,想来即日状元郎就要回来和县令大人父子团聚了。”
他这话听得县令有些别扭和不解。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报,“大人,门外有位貌美如花的妇人说要来寻夫君,长得……小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啊,说是仙女下凡都不为过!她身边的两个女子也都样貌倾城啊!”
县令顿时间来了精神,“寻夫君?待本官去看看。”
他出去之后,向天问道:“主子,我们可要跟着同去?”
萧若言笑而不语,“我甚至有些担忧,这么一个草包县令够不够她们三个打的。”
说罢,他让向天将地上的青年扶起来,开始自行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