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言见他来了,只是敷衍地起身行了个礼,随后又要趴回去,被皇帝一把拽住了。
“朕在朝上等你等得抓心挠肝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若言理所当然地说道:“回皇上,在等着我和初喜的孩子出生。”
皇帝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萧若言回道:“快三个月了。”
皇帝无言以对。
朝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等皇帝大吐苦水,萧若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皇上,臣妻有喜了,皇上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好家伙,这是要份子钱要到皇帝头上来了。
皇帝眼睛一转,笑眯眯地说道:“有,朕当然要有表示,从今日起朕就是这孩子的干·爹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报朕的名字,朕给做主!”
随后孩子的亲爹就被孩子的干·爹扛去了宫里。
启程去朱城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王初喜将月灵叫到了房中,“月灵,我实话跟你说吧,前几日西域老皇帝写信给了皇上。”
月灵神色没什么波动,缓缓说道:“大概是想请你们出手帮忙说服阿川回去继承皇位吧。”
王初喜不置可否。
慕容川早晚是要称帝的,但是这样一来,月灵的身份就很尴尬了,她是老皇帝的妃子,但现在却情随了二皇子。
月灵笑道:“又不是摊在你身上的事情,你怎的这么着急啊,且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日后,萧若言夫妇带着蝶儿和向天还有月灵二人领着随行的家丁出发了。
王初喜坐在马车上,刚出了京城就十分闷闷不乐,“不是说有了孕的人需要多活动活动才行嘛,我想下去走着。”
萧若言不顾她的诉求,硬是要她脚不沾地。
王初喜还想着能不能像《还珠格格》一样一路行侠仗义呢,现在看来,这围着她一圈盯着她的人是铁定不会放她下去的。
她后悔不迭,早知道就到了朱城再告诉萧若言了。
马车行了一天,一行人到了一处州县,这县里看起来民风淳朴且人人都过得富足。
夜里,众人找了一家馆驿休整,王初喜在跳下马车的时候豁然开朗。
“天啊,我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终于下车的王初喜食欲大开,只是这个馆驿的饭菜口味比起盈楼那位大厨的手艺差远了。
好在床榻还是挺舒服的,用完膳洗漱完了之后,王初喜就美滋滋地上·床休息了,结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被吵醒了。
窗外不知哪里有人在击鼓,用的力道十分大,就是用被子蒙住了头也挡不住鼓声。
萧若言最先醒过来掌了灯,在用布料塞住王初喜的耳朵之前,他在半梦半醒的她耳边轻声说:“你接着睡,我先出去看看。”
随后,萧若言带着向天出了馆驿。
这鼓声是在这条街的尽头传来的,那处看样子应当是这县里的府衙。
正在击鼓鸣冤的是个不到二十年岁的青年,边击鼓边咆哮地说道:“赵县令,别躲着不出来啊,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