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氏听到这话,脸色一阵发白,回头朝人群里看了看。一般人看到小姜氏这反映,八成以为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王初喜却在小姜氏的神情中,看到一丝寻求帮助的感觉。
她顺着小姜氏的目光朝人群看了一眼,乍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还以为是自己敏感过度了,但是很快她看到人群中一个用布袋子捆着发髻的男子微微摇了摇头。
小姜氏也当即转回头,“你别跟我说那些,我听不懂,我亲眼看到陈潇杀害我相公,难道还不够吗?”
王初喜闻言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精光……
再次抬头朝人群中望去,发现刚才那男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王初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姜氏这是打算跟自己插科打诨,装什么都不懂,就咬死是陈潇杀了陈茂嘛?
王初喜看向小姜氏,“大嫂,我若说我相公没有杀人,你信吗?”
小姜氏闻言一甩袖子,咬牙道“我信个屁,你是他娘子,你当然会说他没有杀人了。”
王初喜嗤笑“原来你还知道,亲近之人的证词本就不应该作数。”
小姜氏一听自己进了王初喜的圈套,当即撒泼“王初喜,你个贱人。我跟你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你不是陈茂的娘子?还是说,你不只是陈茂的娘子?”王初喜的音色骤然冷了三分,带着一种让人望之生畏的气场。
小姜氏听到王初喜这样讲,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半晌又扯着嗓子道“你们夫妻害死我相公,如今又来诋毁我的名声,这是想将我们一家子都逼死吗?”
小姜氏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纵横看着当真是委屈极了。
里正和看热闹的都是一副不忍心的模样,王初喜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份不忍心会阻碍人的正常判断。
王初喜敛去一身气场回头拉过满脸错愕的陈潇,估计他也听不太懂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薄。
不过王初喜还是相信,陈潇能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讲述清楚。
“相……相公,早上我们分开后,你去了哪里?”叫陈潇相公,王初喜还不太熟练,却也没有多少不喜欢。
她说完,希冀的看着男人的反应。
陈潇听到王初喜软糯糯的音色叫着他相公,挂了彩的脸上突然明媚了几分,有点小兴奋的抓住她的手,一一细数着“早上,娘子说让我自己去山上砍柴,我去了。后来大嫂说大哥病了,让我去找大哥。我去了大哥躺在地上不动,我就去抱大哥,就被他们打了。”
陈潇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庄稼汉子。
那些庄稼汉子闻言各个心虚的躲开陈潇指过去的手。
王初喜听了这些话,真是瞬间的火冒三丈。
她冷哼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相公打成这样?”
那群人闻言不说话,里正轻咳道“我们在村东头的池塘边上,看到陈潇托着没了气息的陈茂,这也算是……”
“算是什么?捉贼拿脏,你们没有看到他伤人就打人,还狡辩什么?”王初喜当真是气糊涂了,也没有管他什么里正,当即就怼了回去。
里正在这个村里也有六七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怼,竟一时间找不到话讲。
王初喜而已趁势道“小姜氏,你倒是也说说,为何要叫我相公去找陈茂?”
“我没有!明明是我到的时候,就看到陈潇在打我相公了。我相公死的惨呀!”小姜氏说着,又是跪地一阵哭嚎。
听了这话,王初喜转头看向村民。
“明眼人应该都能清楚,我相公和这小姜氏谁是那会说谎的人。”王初喜甩下这么一句,便也不多说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互相看看,纷纷了然。
这陈潇的心性就像是五六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