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里是皇宫,规矩还是要讲的。”宝蟾见不得自家主子受这等欺屈,硬着头皮说出这么一句。
却换来坠儿一声冷哼:“那就换个地方说话,你们以为如何?还有,刚才说过你不懂规矩,看来你是真不懂啊!一个奴才,没资格跟我家小姐说话!你要说什么就跟我说,你也只配跟我说,懂吗?”
李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瞪了宝蟾一眼,宝蟾不再说话了。
“先帝都不在了,还提正妻不正妻的有什么意思。”夜温言用手抵了抵心口,把原主这身体又涌起来的悲愤和仇恨往下压了压,再道,“太后娘娘下一次执着正妻这个事,可能就是百年之后与先帝的合葬了。你要是着急,现在把这事儿办了也行。”
她勾起一双眼,目光狠狠地扎在李太后脸上,扎得生疼。
宫女从文听着两方这一来一回的,明显是夜四小姐稳稳占着上风,心里就有底了。于是回头吩咐宫女给李太后上茶,之后就回到了虞太后身边。
虞太后这时也开了口,笑着说:“姐姐快请坐吧!我这儿不比永安宫气派,姐姐能过来串门子也是赏脸。咱们分居东西两宫,平日里少有走动,这叫外人听了也不太好。如今皇上还未大婚,没有后宫,两宫太后就被天下人盯得紧。咱们做长辈的总不能给小辈惹麻烦不是?所以不管姐姐如何瞧不上我,面子功夫总也要做一做的。”
李笑寒轻哼了声,“你倒是会说好听的话。行了,别兜圈子,把哀家叫过来究竟何事?”
她坐下,瞅了一眼宫女送上来的茶,端都没端,一脸嫌弃。
虞太后也不介意,没话找话地道:“没有什么事,就是请姐姐过来坐坐,走动走动。这不正好四小姐她们也在么,大家热闹热闹。”
“哀家同她有什么好热闹的?”李笑寒一肚子火,叫她来见夜温言,这是凑热闹吗?这是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看夜温言如何怼她。
她跟夜温言交锋不是一回两回了,哪回得着过好?偏偏她还不敢来硬的,因为她去跪过炎华宫,她明确地知道夜温言的背后站着什么人。
所以即使夜温言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她依然什么都不敢说,甚至怨言也不敢有,一肚子火就只能冲着虞太后发,这让她特别憋屈。
“姐姐这话说的,热不热闹还不是全凭自己吗?”虞太后依然笑着,笑得特别开心。
李笑寒不想再搭理她,目光在这殿内扫了一圈,很快就落到应鹏那处。
“妹妹还在自己宫中召见外臣呢?”再想想,“他如今也算不得臣,人都不在奇巧阁了,这皇宫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妹妹给开的宫门?”
虞太后摇头,“姐姐想多了,应巧匠是跟着夜四小姐一起进的宫,至于他进宫来干什么,哀家也没太过问。毕竟是夜四小姐的客人,咱们问多了也不好,是不是?姐姐若是好奇,不如自己打听打听,看看四小姐怎么说?”
李笑寒皱皱眉,没想到应鹏的事也能拐到夜温言这里,夜温言带个巧匠进宫来干什么?
“有样东西,请太后娘娘品鉴品鉴。”夜温言声音冰凉凉的,一丝感情都不带。她示意应鹏将东西取出,同时也道,“听闻太后娘娘早几年相中了一样东西,想请应巧匠为你打制,结果人家没应。为了不让你继续惦记,应巧匠自断三指离开皇宫,从那以后再不进奇巧阁。”
她喝了口茶,继续道:“这种陈年旧事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但数日前我正好也有一事求到应先生,见他断了三指,问其缘由,这才把这事儿给提了起来。我听了之后就觉得可惜啊,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枚珠花没有被打制出来,就问应巧匠到底还能不能打,要是能打呢,我愿意出大价钱,打好之后我拿进宫送给太后娘娘。这不,应先生答应了,也把那珠花打出来了,我就带进宫请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