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那些药只有她拿着用,才能取之不尽,她可不敢假手别人,万一不小心就霍霍完了呢,哭都没地儿哭。
小殿下亲自给上药,这事激动坏了一大群人,小殿下,就等着择日登基称帝了,未来皇帝亲自给你上药就问你能不激动?这一激动说不准伤还好得特快!
还别说,不知是小殿下的药神奇,还是心理作用,那么重的刀伤从包扎好之后就明显感觉痛苦在减少……
云深和梓林还有几人跟在帮忙,这些人,哪个都上过澜玥的药,自然知道这药的功效。
“殿下,你省着点用。”云深都开始担心药不够。
“没事,会够的。”
人家小殿下都不好意思说,这个药,如无意外,根本是不可能用完的。
静和等其他人都走完,她一个人跪在老皇帝灵柩前,身后只跟着梓木。
“大公主,澜大人在芷兰殿。”
“本宫知道。”
知道你还不快去?梓木不明白,这么多年盼的可不就是这一刻么?现在主子竟然跪在这儿不动。
就是因为盼了这么多年,愿望终于实现了,往后,她可就是太上老君一样的存在,与丈夫可以永远待一起了。就为这样,静和才恍惚。她还没调整好要见澜叔庆的心情,只能窝在这儿跪一跪老父。
芷兰殿里。
“这么小就懂这么多?”
“那是呀,你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生的?”
“哟,得瑟得你。”
澜老爷子逮着晨晨就不愿意撒手,小子说的话根本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懂的,所以,老爷子像得了稀世珍宝一样,谁来与他抢小重孙子他跟谁急。
澜叔庆背着手在殿内的院里,细细的看着静和从小长大的地方,他也没有着急去找她,他明白她,别看她表面刚得很,事在临头了,怂。
最揪心的是韩慕风,心心念念要见的姑娘,才多久没见呢,身边就有了一个那么出色的男人,而且看俩人的相处似乎很熟稔,最大一个问题是,她竟然没恶心。只一眼,自负如韩慕风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很优秀。
只有方庆轩,他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自己左右都是个多余的,没人理他,也不知道先安慰哪一个的情绪,得了,谁也开解不了,他拉着江汝往没人的偏殿吃起茶点。
天已经黑了下来,春日,雨说来就来,淅淅沥沥很扰人心神。
澜叔庆撑一把油纸伞就往昭国老皇帝的灵堂处走,不管往日再多隔阂,人已死,作为女婿,理应磕个头。
澜叔庆往殿里走去,两旁的白幡随着他的行进微微飘动,灵堂前,一身素衣的静和在跪着,静和旁边不远,是木头人一样的梓木,灵前香烛轻烟袅袅,空灵寂静。
他在静和身边跪下、上香、并磕了个头。
俩人视线交错,满满的温柔缱绻,只是谁也没有先打破沉默,任由离愁别绪胸中翻涌再翻涌……
直至慢慢恢复平静,澜叔庆才握起静和的手,轻声细语,“静和,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你也一样,不是吗?”
“以后,你在哪,我随你到哪。”
“嗯。”
澜叔庆与静和,就这么执手双双跪在灵前,直到澜玥和云深全部把受伤的全上完药回来。
“爹,娘,这里我守着,你们先去吃些东西吧。”
“你这孩子,你说你……唉”
澜叔庆还想说啥,见有外人在,就停住。
云深给澜叔庆与静和行了礼,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
“云深,你先回去吧,今天也够累的,先回去休息,接下来还有得忙。”
“好的,小殿下。”
云深对一家三口行过礼再转身出去,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要说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