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重谷转身离去,他显然很高兴金秀会如此自动提出来,请他来喝茶,实际上喝茶不代表什么,大家伙谁没喝过茶?关键是这喝茶背后的意思,这意思可大有意思了。
桂家的人都还在,那个桂家的少主,见到这些人如此做什么之事儿,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架子大,花样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喝茶?缅甸人都要打上门来了!”
帐外的雷声开始慢慢的响了些,从天边慢慢的滚动起来,宛如远古巨兽一般,慢慢的靠近了营帐,小叶子忙出去了,他要和侍卫们一起在帐篷的两侧挖好排水沟,不然的话,等会别说是安歇了,等下只怕是营帐都要被冲走了,营帐的帘子被打开,吹进了潮湿的风,意味着暴雨马上就要降临。
“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该改变自己的喜欢,中原人素来喜欢喝茶,宁可食无肉,不可喝无茶,若是我们到了缅甸,什么饮食起居就要跟着缅甸的这些土人一起来,那岂不是自己个都变成蛮夷了?”
永基觉得金秀这一番话很是奇特,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永基非常清楚自己这位福晋,可不是食古不化,不会入乡随俗的人,从来都是信奉“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这个原则的,入乡不随俗,这个话听着有着深沉的腐朽意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永基疑惑的望着金秀,金秀朝着他微微一笑,马上就解开了谜底,“就比如是桂家你们吧?想着入缅甸多年,不还是不改故国衣冠?不还是心念大炎?”
“不还是尊奉永历皇帝?”
这三个问句一提出,桂家的几个人脸色大变,那高个老者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正欲起身,却又惊觉对面的是什么人物,想着杀人灭口的心思,顿时就没有了,“你,纳兰公子,你在说什么?”高个老者脸色巨变却又马上收敛住,对着金秀赔笑道,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受刺激的样子,“老朽真的听不懂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金秀见到几个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个没说错,“何必还在我面前掩盖什么呢?我想你们桂家,应该不是真正姓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儿,这个桂,应该指的是大炎永历皇帝以前就藩的桂王的来历罢?”
这话一说出来,桂家的人一起站了起来,将那个少主团团围住,警戒的望着金秀,“纳兰公子,”高个老者神色严肃,“你到底是什么人?”
帐篷外的惊雷慢慢消隐,似乎有一阵阵的喧哗声从远处靠近,速度极快,哗哗哗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帐篷上面好像被小石子连续不到的敲击着,发出闷闷的声音,随即声音变大,光线变得昏暗起来,暴雨来临了。
帐篷好像承受不住暴雨,在打击之下摇摇欲坠,金秀端坐不动,似乎对面这些人的行为视而不见,不以为然,“你问我是什么人?”金秀微微一笑,摇了摇扇子,“这位长者问的话好生奇怪,之前我不是已经报过家门了?我乃是如今五路转运使、署理云南布政使纳兰永宁之子纳兰信芳,怎么,您刚才没听吗?这会子还来问我是什么人了?”
桂家的人一声不响,那个少主探出来头,恶狠狠的说道,“你打听了我们桂家这么多事儿,你想干什么!”
“我们桂家可不是好惹的!”
“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别想着瞒我,”金秀微笑望着众人,只是这个微笑在桂家看来,只觉得诡异莫测,阴气森森,“我什么事儿都知道,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宫里雁,你们桂家首领的称号,是什么意思,恩……难道是永历皇帝的子嗣后人吗?这似乎也不太像啊,要知道昔日咒水之难,别说是子嗣了,就算是永历帝身边的忠臣们也一概赴难昆明了。这个事儿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桂家真的是大炎朝永历帝后人?”永基慢慢的站了起来,“若是如此的话,纳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