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解释道,“如今这些钱粮比以前是打了折的,十升禄米,咱们只能拿到六升足的,这米还是陈年的,若是要新米,只能拿五升。”
“听老一辈的人说,康宁爷时候这禄米还是如数发的,该是多少是多少,可几次打仗,都说粮草不足,所以这银钱就渐渐减了下来了,所以这街坊邻居,在旗下的,都说这事儿,只怕是要真的。”
一户护军八旗人家的禄米可能算不得什么,可国朝这么多年,八旗人丁滋长了不知道多少,日积月累这些禄米就成了很大的开销,而朝廷起初定鼎中原,发家致富,自然不会觉得银钱是什么问题,可国家的财政一直在增长支出,而赋税却没有太多增长,入不敷出如今是还没有如此艰难,但已经要慢慢预备着,减少这些执政者们认为不是非常必要的支出了。
玉芬担忧的也不无道理,金秀劝解道,“咱们家如今虽然不算好,但多少也不是艰难的样子,如今就算是这禄米再减下去,也不怕这个,”她其实觉得自己个家里头若是以后真的有出息,收入高起来了,这个禄米的铁杆庄稼,倒是也不必还留着,毕竟,日后说不定也不缺这个出息了,“横竖家里头还有银子呢。”
说到了这个银子,玉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个事儿,大妞我倒是要和你说一声,前头你不在家,你海表哥过来说起他要娶新媳妇了,只是家里头还缺银子,我心里头高兴的很,以前你阿玛不在家,他倒是时常来帮衬,如今缺一些银子,我就把你给的那个银锞子给他先拿去使了。”
玉芬有些不好意思,金秀倒是微微一愣,笑道,“奶奶自己个做主就是了,何必还告诉我,横竖都是家里头用,现在家里头的开支倒也还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