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个若是不愿意,那也就罢了,”纳兰永宁点点头,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来家里头了,”他勉强打起精神,强笑道,“也该去看看芳哥儿母亲。”
金秀起身福了福,于是跟着长贵出去,长贵原本一直没有说话,一路送了金秀出了内书房,到索绰罗氏正院,正院的仆妇迎了上来——长贵虽然是有体面的奴才,但在纳兰永宁没有入内院的时候,他也是不能够入内院伺候的,正在仆妇对着金秀行了礼之后,一直没有发话的长贵开口了,“我和金姑娘说几句话,你们且在院子里头等着就是了。”
长贵显然是在纳兰家权威甚大,仆妇们都听命,而且还守在了正院里头,把外头的过道留给了两人,长贵垂着手,脸上平静犹如古井无波,貌似恭顺,但嘴里头说的话,倒是不那么客气了。ii
“金姑娘,我倒是觉得,您应该答应我们家老爷的要求。”
“恩?”金秀微微皱眉,“贵大叔,你这话的意思是?”
“入宫是一个好归宿,衣食无忧,再怎么样,也能混一个安然终老,而外头就不一定了,柴米油盐,生老病死,样样都要操心,岁月催人老,就不是那么简单从容了。”
“这些话儿我都知道,”金秀微微一笑,不必你来劝我,“贵大叔还有什么旁的话儿呢?”若是没有旁的话,就不要再啰嗦了。
“金姑娘以为,富祥老爷的事儿,就这样已经办妥了吗?”
金秀瞳孔微微一缩,“贵大叔,”她凝视貌似恭顺的长贵,“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提醒金姑娘您,富祥老爷并不是这样板上钉钉的,就不必去缅甸了,他只是延迟了一期罢了,我们家老爷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金姑娘既然是对着缅甸的事儿如此不看好,那么接下去,自然也有可能会取消这个文书,富祥老爷,说不定,也是要即刻出发的。”
“这是贵大叔你的意思,还是宁老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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