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许放过!”
危机似乎就在这一刻正式的爆发出来,之前两人的斗嘴,只是小打小闹,而这个时候开始,金秀不再是之前那样的温良恭敬让了,而是终于在这个时代之中第一次发出了自己的声音,通过一种严肃又夸张的方法,来彰显出自己的力量。
皇贵妃显然被金秀爆发出来的气势给震惊了,她颇有些瞠目结舌,话语声也软弱了些许,“你,你,你放肆!”
金秀一声令下,钟诚忙摆摆手,让御前的太监们上前,就要把鸣翠给带下去,“真是,翻了天了!”皇贵妃这会子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决计不许让元氏胡乱发号施令,彰显自己权力的时候,“你还要带到什么地方去!本宫乃是皇贵妃,若是要查什么,你也只能是在这殿中查问!不能够带到别的地方去,若是带到别的地方去,谁知道你有没有想着要构陷本宫!”
“娘娘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妾又怎么会做这个事儿呢?”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怎么想的,”皇贵妃站了起来,将鸣翠掩在了自己身后,“本宫在自己,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皇贵妃傲然挺立,“敢在我这储秀宫之中,把人带走!”
“皇贵妃既然不愿意,那我也罢了,”金秀思索了一番,见到皇贵妃这样的神态举止,显然是下一步就要被自己逼疯了,到时候只怕是真的破罐子破摔,闹起来自己还真的要把皇贵妃拿下控制住吗?金秀虽然是很想这么做了,但目前来说,还不可以这样。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心里头千万份情愿的事儿,可是面上不能表露出来不说,更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皇贵妃既然不肯,那么也可以在这里再询问,“那么臣妾就在这里问,只是有一样,皇贵妃为了能够更好的证明自己还有鸣翠姑姑的清白,建议您,在臣妾问话的时候,不要说话,不要插话。”
皇贵妃冷哼一声,“那我若是就说话了呢?”
“那么说不得,底下的事儿,就是要娘娘来背了。”
皇贵妃怒视金秀沉默不语,金秀叫鸣翠面向自己,背朝着皇贵妃,马有德站在了皇贵妃的身边,三人都同时面向金秀,“鸣翠,我再问你一句,钟粹宫的针线房,是不是你在管着的?”
“是。”
“那储秀宫的绸缎布匹如何使用之事,你都是知道的吗?”
鸣翠知道有些不对,于是也自然不会如此揽事上身,“奴婢刚才已经说过了,大物件大衣裳自然是奴婢要看过,其余的小东西,若是针线房自己个做了,那么就不知道了。”
“那是否有登记造册?”
“自然是有的。”
“拿账本来看!”金秀吩咐钟诚,随即他出去将针线房的太监宫女都带了进来,复又献上了账本,金秀接过了账本,翻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的确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旧年从内务府领取了一匹素锦,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金秀不问鸣翠,而是问针线房的太监,“回福晋,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么这素锦,都做什么东西了?你们可知道?”
“是上个月领来的,给主子娘娘做了一个荷包,又给玄狐大氅的内衬做了封腰,其余的都留在那里,不得做。”
“就是这些?”
“是。”
“拿素锦来!”这时候鸣翠显然知道了什么,脸色大变,“针线房的布料极多,一时半会只怕是找不到素锦。”
“记下剩余的素锦不见踪影。”金秀干净利落的吩咐钟诚,“储秀宫掌事宫女鸣翠如此说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鸣翠忙说道,“虽然是找不到,但是还能寻摸的到,还请福晋稍微等待一二。奴婢这就去亲自找出来。”
“倒是不劳烦鸣翠姑姑大驾了,我这里头人多的是。叫人去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