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这几年稍微安静了一些,大部分的原因是在于十七阿哥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时不时的生病,而且一生病就十分的严重,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那种,究其原因,还是皇贵妃生这个阿哥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怀有身孕的时候,又想着要把南氏给斗下来,思虑过甚,不仅是自己个的身子亏损甚大,更是让十七阿哥永璘也身子有些亏损,娘胎之中带出来的弱症,只能是靠着后天慢慢的将养,这个时代之中又没有完全可以予以隔离清洁的地方,所以十七阿哥就算是再娇生惯养的伺候着,但到底不是那么顺当的,若是再在外头贫苦之家养的话,只怕是早就活不下来了。
饶是在天下最富贵的人家里头,十七阿哥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原本是养在阿哥所,但几次夜惊啼哭不止,皇贵妃不免就存了要自己照顾的心思,请示过皇帝的旨意,把十七阿哥永璘挪移到储秀宫亲自照顾,这才是慢慢的养好了起来。
这边有幼子要照顾,那边还有嫔妃们要弹压,皇贵妃就没有什么别的空闲功夫来管金秀了,当然,金秀心里头做好了准备,这只是短暂的宁静时候,类似于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去只要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事儿要办,自然而然就要继续再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既然是皇贵妃宣召,自然要去,金秀整了整衣裳,又出门来,走到了十一福晋富察氏所居的阿哥所宫门口等着,稍微等了一会,不见到富察氏出来,金秀有些疑惑,于是让小巧去问一问,“十一福晋身子不太好,今个只怕是去不了,”富察氏的宫女莲叶出来禀告金秀,“还请福晋帮着在皇贵妃娘娘那里分说一二。”
“哪里不舒服了?”
莲叶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是说头疼,太医还没请来,许是着了风寒。”
金秀点点头,“那就让福晋好生歇息吧。”莲叶见到元氏离开,这才回了阿哥所的正殿,对着歪在炕上闭目养神的富察氏说道,“十二福晋已经去储秀宫。”
富察氏脸色不太好,惨白一片,喘气的厉害,“今个我去不了,只怕是又要被皇贵妃呵斥了。”
“主子身子不好,何必想着那个?”莲叶叹气道,“今个起来,就见到主子这样,等会太医就来了,这会子还请忍一忍,怎么主子好端端就这样了,”富察氏干呕了几下,莲叶忙坐下拍富察氏的背,又拿手帕给富察氏擦拭嘴角,莲叶突然想到了是,眼前一亮,“主子,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富察氏气喘吁吁,“只怕是不会罢?半个月前不是刚来过葵水吗?”
“月信不调,原本也是有的,”莲叶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福晋这些年一直没有动静,如今可算是有消息了!”
富察氏算了算日子,总觉得不对,“只怕是不对,你且想想,”富察氏幽幽一叹,“阿哥是多久没理睬我了。”
这又是真话了,莲叶见到富察氏如此惨淡的神情,“昨个晚上阿哥闹了半夜,福晋伺候着原本就是累了,这会子既然是十二福晋去传话了,想必是皇贵妃不会计较了,太医还没来,您就先养养神歇息歇息罢?”
“富察氏病了?”皇贵妃高高地坐在宝座上,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说道,“怎么病了?”
“臣妾不知,”金秀站在众人的最后,老实回答道,“说是已经请太医来了。”
“哼,”皇贵妃冷哼一声,“偏生就是她这样的娇贵!三天两头就说身子不好,不来请安,本宫这里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来一次就要折了她的寿!”
众人都没有答话,金秀眼睛看地上,十分恭敬,皇贵妃发作了一番,“都坐下吧。”
“谢皇贵妃娘娘。”
等到众人坐下,皇贵妃又慢条斯理的喝了茶,“明个就是冬至,各位都要赐宴听戏,宫里头最重要的三个节日,头一个,就是这冬至,无论是谁,”皇贵妃环视众人,“若是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