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奇怪至极,甚至让李玉有些不能回答,在以前皇帝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问李玉有关于别人的看法,但皇帝问的从来不会是什么六宫女眷,比如皇帝要问李玉某一个嫔妃其人如何,这真的的确是太诡异了,皇帝最清楚,而且身为皇帝的枕边女人们,若是问李玉来,的确是不太对劲。
皇帝实际上最多问的乃是外头大臣们,特别是军机大臣们的评价,比如上次问高恒的动向,这才是皇帝最喜欢做的事情,而李玉也非常知趣,除却自己个知道的事儿会如实告诉之外,其余的不知道的事儿,李玉从来不乱说,当然了,李玉其人非常聪明,基本上会顺着皇帝的心意来说,若是皇帝对着某人心存不满,李玉虽然不至于说会添油加醋,但起码在褒贬上能够跟着皇帝的节奏来走,但若是有人能够结交好李玉,李玉也可以在御前等着皇帝问起的时候,在暗地里将有些意思传递给皇帝,稍微的对着皇帝的想法做有些修改。
这就是皇帝身边有人的好处,故此虽然李玉只是一个内廷太监总管,但外头的中堂宰相们,无人不对着李玉毕恭毕敬,而且若是李玉有什么事儿真的需要帮衬,这些人必然是全力完成,既然是身为中堂大人,军机大臣,宰相的体面还是有的,虽然不至于对着一个太监总管有什么卑躬屈膝想图谋什么的想法,但只要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进谗言,李玉只要不落井下石,这就是极好了,若是能够为他们再分说一二,那就是更谢天谢地了。
所以这也就是李玉的立足之本,外头的大臣,军机大臣们无论是如何日日和皇帝相见,请安奏事,案都比不过日日无时无刻都跟着皇帝的李玉。
向自己询问一个内宫女眷,特别还是阿哥福晋的感觉如何,这可还是天下第一遭!李玉心里头一凛,颇有些害怕皇帝知道了自己个所受了元氏如此的重礼,才会如此询问,但显然这是多余的,李玉见到了皇帝的脸色,有些高兴,但又似乎有些拿捏不定犹豫的感觉,“哟,奴才那里知道呢,”李玉心里头的想法如电光火石一般一闪而过,于是还是决定用了自己最擅长用的说辞来,“福晋是主子,奴才怎么敢胡乱评价?”
“况且奴才日日都跟在万岁爷跟前伺候,福晋是什么一个人,奴才可真的不清楚,”李玉忙笑道,“哎哟,万岁爷,您这算是问道于盲了!”
李玉还抖了一下书袋,永盛皇帝笑了起来,“你这奴才!倒是会油嘴滑舌的!你且不必诓朕,你虽然日日在朕身边伺候,可谁不知道,你可是内宫之中第一消息灵通之人,”皇帝上了御床,李玉跪在床前,拿了一双美人腿来,给皇帝的双腿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来消解一日的困乏,“就算是你自己个不知道元氏此人,可其余的人,难道不会和你说吗?这会子倒是来我这絮叨起来了!”
“奴才道听途说的事儿,如何能够入万岁爷的耳朵?”李玉忙说道,“奴才可不敢乱说!”
皇帝在睡觉之前,是不会和任何女人同房而眠的,这是昔日就留下的习惯,两位皇后在时,皇帝还会和皇后同睡,但是自从南氏被费之后,皇帝从来都是一人独睡,就算是翻牌子宣召嫔妃伺候,那也是伺候完毕,旋即命人退出,绝不会是留恋于女色之中,所以夜间都是让李玉,或者是钟亮伺候,夜里头和皇帝这样的独自交谈,似乎都常见,皇帝笑道,“你且说是了!朕就是听一听。”
皇帝既然是这么说,李玉也不好再推却,于是斟酌了一下措辞,慢慢的说道,“奴才觉得这位福晋,似乎是一位有才之人。”
“这话不假,”皇帝点头道,“南府的差事儿,才领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就有如此的大戏编排出来,若是没有才干,只怕是不成,而且朕问她一些戏曲上的事儿,都能够对答如流,显然是真真正正来当差的!外头许多官儿,若不是真的精心当差,御前奏对朕只要仔细的事儿一过问,他们结结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