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哥不必着急,且等了几日,再上请罪折子就是了,”永基可不觉得现在就去找气头上的皇帝是一个好办法,现在最好还是先冷静几天,“等着到时候皇阿玛消了气,自然就知道十一阿哥是无心之失了。”
永瑆恨恨说道,“皇贵妃真是蛇蝎心肠!十五弟也是坏种!我出于好心写了字儿给他,没想到转眼就把我给卖了,这都是去年的旧事了,今年还这样旧事重提,就是特意来暗算我的!”
“十五弟只怕是不见得,”永基微微迟疑,随即说道,“刚才谁不吓坏了?十五弟都被吓得发痧了。”
这会子永瑆只是在自怨自艾,如何能顾及到适才十五阿哥永琰已经是被吓得脸色雪白,又被嬷嬷们抬了出去,永瑆草草交代了几句话,这会子心神大乱,又问永基:“皇阿玛不喜欢我作诗写字,难不成日后我都不写了吗?明日我就去郊外练骑射功夫!如何?”
永基都答不出这样的话儿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回答永瑆,永瑆又是懊悔,又是生气,这会子见到永基无法,只能是跺脚,“你倒是一点事儿都不知道,我眼下竟然没有人可问!”永瑆也知道这会子不能再继续呆在勤政殿之中,不少太监垂着手听吩咐,虽不是直接赶人,但多多少少还是用视线的余光,看着自己个和十二阿哥,于是只能叹气着和十二阿哥永基一起出了此处,到了外头永瑆才想起了什么,“哥哥一时间失了分寸,对着弟弟都不礼貌了,哎,对不住,十二弟,我实在是不该如此。”
永瑆已经从极度沮丧之中回过神来,虽然还是很难过伤心,但他不是那种一直抱怨之人,还是要想法子怎么样改变了才好,“十二弟,做哥哥的要向你致歉。”
“不必如此,”永瑆这么说,永基更是觉得自己个对不住十一阿哥,但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说出自己个和附近已经猜到永瑆可能会倒霉这个事儿,虽然不说出来,可到底是有些歉意,听到永瑆这么说,他忙摆手,“十一哥,咱们不是外人,不必如此。”
“嘿嘿,外人,”永瑆眼神有些散乱,语气又有些感叹,“是呀,咱们这些兄弟们原本不是外人,罢了,不说这个了,十二弟,你家福晋不在此处,你能不能写封信,问一问她,有这个事儿了,我该怎么办?”
永基长大了嘴巴,“十一哥你这意思是?”
“我今个乱的很,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丢了差事儿不要紧,得罪了皇阿玛才是难受!我这以后的日子可就艰难了!”永瑆叹息道,“我家那位你是知道的,不成!十二弟你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只能是求弟妹了!”永瑆微微试探的神色看着永基,“这事儿,不知道,十二弟,愿不愿意帮忙?”
永基到底是心软,见到永瑆如此颓废,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十一阿哥又是千恩万谢的,这才分开了两边,永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想着今日之事,心神动摇不已,正预备着提笔写信给自己的福晋元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下不了笔了。
怎么回事?算起来还是十一阿哥永瑆反悔在先,把自己个福晋娘家的两个人,说好要安排在宗人府的图海还有另外一个谁,突然就不安排了,所以在福晋推断出来永瑆可能有难的时候两人决定袖手旁观,怎么这会子自己个一听到十一阿哥求助,就忘了今个实在是他咎由自取?
永基一时间有些懊悔,觉得不该又要帮衬永瑆,但不知道为何,可能还是因为他也见到了皇帝的雷霆之怒,实在是十分震动,震动的永基自己个都忘了这一回事儿。
“要不要写?”
最后永基还是写了,这封信到了金秀手里头的时候,紫禁城之中也已经传遍了皇帝震怒,发作十一阿哥,不仅是一下子免了他的差事儿,更是想着要罢了永瑆的爵位,最后还是皇贵妃心慈,劝谏了皇帝这才收回成命的。
这个传闻大概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