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说这样让人高兴的话儿了,”六福晋被永瑢揽住肩膀,心里头很是受用,嘴上却是嗔怪,“您呀,少去沾染府里头的丫鬟,就是我的好事儿了!”
男人好色,永瑢自然也是如此,侧福晋有两三个,屋里头的姨娘和通房丫头更是有不少,六福晋素日里头从来不说,只是趁着如今夫妻两人私下密语的时候,趁着永瑢高兴的时候略微的说几句罢了,永瑢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干笑道,“自然,自然,你这位贤内助说的,我自然都听着呢,不敢不尊!”
六福晋也是点到为止,“爷自己个有数,我也就不啰嗦了,如今这事儿才是最要紧的,若是咱们筹谋的快,只怕接下去万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叫起了,爷且仔细着,想想看,万岁爷会问什么话儿,提早预备着吧。”
且不说六福晋和永瑢私下商议要如何办这个事儿,紫禁城之中,去圆明园的日子已经定下来,就在端午节过后的五月初八日,六宫嫔妃除了一些最低等级并且不得宠的常在小主主外,其余的嫔妃都随驾出发,至于永基等人,往年的惯例是肯定去圆明园的,但是皇帝还没有吩咐?这事儿也不是皇贵妃能做主的?所以还要等消息。
这一日果然就有人来通传了,来的人乃是养心殿大总管李玉?他亲自来传旨?“十二福晋,万岁爷口谕?让十一阿哥和福晋,十二阿哥和您?收拾好东西?五月初八日一起随驾去圆明园避暑。”
金秀站着听了皇帝的口谕,“我正想和公公说这个事儿呢,烦请奏明万岁爷:臣妾因想着要把南府的事儿办好,圆明园到底是在西郊?离着西苑远了些?故此,请旨留在宫中,以便照料南府事务。”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李玉显然是要比章嬷嬷更惊讶一些,“这是……从未听过的事儿!哪里有这样的规矩?说是阿哥去,福晋不跟着去呢?”
金秀请李玉坐下喝茶?李玉推辞不肯坐,末了只是坐在地上的一张小几子?听金秀解释,“是?这个事儿?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我也不敢找旁人来分说,恰好李总管来了,我也当着李总管的面儿才说这个了,南府的事儿,我是从未想过的。”
李玉端着盖碗仔细听着金秀说话,“从未想到过我一个妇道人家,竟然管了一个衙门的事儿,起初的时候我心里头怕的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皇贵妃娘娘面前也苦求过,只是听说是万岁爷的意思,我也就不敢啰嗦了。”
“福晋不是在南府办的不错?”李玉微微一笑,“奴才跟在万岁爷身前,也听说过好些事情,都是很热闹的事儿。”
这个很热闹的事儿,想必就是要解救刘太监带来的一系列事务吧?金秀也不否认,“我也不想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欺负我是不打紧,但是不能耽误我的差事儿,这差事儿办不好,我丢脸是小,却不能因为这个事儿,影响到十二阿哥。”
“福晋这个心思,奴才倒是能理解一些,”李玉接话道,“这事儿,奴才只能是试一试给万岁爷禀告,成不成的,还要听万岁爷的意思。”
“李总管出面若是还不成,”金秀笑道,“那我也只能认了,这天下之人,能够在万岁爷面前说得上话之人,不多,您算是其中一位。”
“福晋这些日子在谋划什么呢?”李玉喟然不语,随即提了另外的话题,“奴才听这些日子,你和那李德芳来往的频繁,这又预备着做什么呢?”
李玉倒是对着住在六宫的人行踪很是清楚,金秀心里头微微一动,“不过是一些有关于内务府的事儿,高恒这个人对着我不好,我也没法子,只能是再找一些别的关系来帮衬着南府,总管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对着自己个的事儿不上心,只是想着要把差事儿给办好。”
这才是最不正常的,李玉心里如此想道,素日里头无论是哪一位嫔妃无论是哪一位福晋,想着的都是自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