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是什么性子,旁人不知道,金秀还不知道?这时候见到莲叶犯了难,又踌躇不前,就知道莲叶这时候手里头没有银子,这会子若是不能打发了,张太监闹起来是不敢的,但多少丢了脸面,万一张太监阴阳怪气的说几句话,今个这筵席,可就是砸了,于是金秀马上就吩咐了福子叫她先把赏银给了。
阿哥们的桌子在里头一些,福晋们坐在靠近门口,故此永瑆等人自然是一概不知,只是永瑢端着茶正在喝,恰好看着这边,于是看在了眼里,几个福晋也都瞧见了,其余的人不声响,八福晋笑道,“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请大家伙吃酒呢。”
“这有什么呢,”金秀笑道,“不值当一回事儿。”
张太监瞧见了金秀,又上前来请安,“奴才给十二福晋请安!您老想要什么菜?只管吩咐奴才,这会子灶上还没熄火,现成的东西,马上做了就能送上来!”
四福晋微微诧异,看向了金秀,金秀可没想到张太监还能来这么一出,有些吃惊,随即笑道,“你别给我在这里打马虎眼,我要什么东西,你都能献上来吗?”
张太监忙又轻又快的打了自己的嘴巴,“瞧奴才这张嘴,这夸下海口,一下子就被您给抓住了,自然是要御膳房里头有的才成。”
“这样说才对了? ”金秀说道? “其余的我瞧着倒也还成,都是一些精致可口的菜? 你老张办事我放心的很? 只是这酒,只怕还是少了些? 你且再预备一些,且要热热的? 虽然是四月天? 晚间还是有些冷的,万一冷的喝下去,伤了脾胃就不好了。”
“是!”张太监忙答应下来,又打千? “奴才就不打扰了? 还有什么吩咐,只管让人派差事来就成!”
六福晋瞧见张太监退了出去,转过头来,笑道,“这个张太监倒是上赶着奉承你。”
“也没有什么? 只是之前我预备着赏赐饽饽出宫给娘家人一些,和他有了些交道? 他倒是看得起我,对着我还算恭敬? 这才有些交情。”金秀说道,“无非也就是花一些银子罢了? 这些人? 比起看重我来? 更是看重银子一些。”
抛开这些可能存在的想让富察家再出一位皇后的心思,当然,八旗世家的女儿嫁给阿哥们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路,世家的女儿若是入宫,大不了封妃,可到底还是妾,上不了什么台面,反而是入宫之后和家里人生离死别永生不得相见,比如舒妃这样,入宫之后再怎么思念家里人,也只能是和索绰伦氏这样的女眷偶尔见一见了。
至于是和亲,哦不是和亲,而是嫁给蒙古王公,地位是尊贵了,但要去草原上吹风,还不能够得住在宫里,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八旗的女儿都是要选秀的,选秀指婚说不定是盲婚哑嫁的,选中一个家世一般或者是家道中落的,还不如嫁给皇子,阿哥们将来当差有俸禄,爵位也有俸禄,算是一个金龟婿了。
“六福晋就不是住在宫里了,”金秀微微叹道,“十一福晋可是绵软的性子,宫里头日子不好过,你若是住在宫里,多少也能帮一帮她。”
“你不是在帮着她吗?”六福晋亲自给金秀斟酒,金秀忙举起杯子,示意自己不敢,“我今个可是听到了,你这样能帮着她,很好,”六福晋和金秀碰杯,“宫中之人,若是能这样互相帮衬着就好。”
六福晋显然是有些感叹,“宫中之人,是不会多这么帮衬的事儿,特别是六宫嫔妃们,互相都是勾心斗角,巴不得斗个你死我活,我这妹妹,”六福晋爱怜的望着坐在对面宛如木偶一般的富察氏,“比不得你,哎,这是没办法的,不过能得你帮衬,也是她的福气,无论你心里头是打了什么主意,”六福晋凑在轻声笑道,“我都要谢你。”
六福晋乃是正儿八经的八旗世家训练出来的嫡女身份的厉害人物,说她厉害,并不是有经国之才,而是对着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