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教导小叶子,“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相处,最要紧的还是和衷共济,讲究一个和字,这个‘和’字儿最关键的是什么?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听命于咱们,只要是他们对着咱们保持好感,和咱们不至于生疏了,这才是最要紧的,俗话说的好,万两黄金容易得,一个知心也难求。小叶子,咱们不求人人都是知心,只要他们能够帮着咱们说好话,哦,不,不用说好话,只要别说咱们的坏话就是了。”
小叶子似懂非懂,“福晋的意思,要我好好和人说话,多陪笑脸,少发脾气,是不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金秀笑道,“你可记得在南边的时候,我不出门,只是和来帐内的人说话,为何他们都愿意帮着我说好话?因为我不仅是与人为善,更是要多多的帮人,现在还不知道如何,但是赠药阿里衮,献计老官屯,这些事儿都是给人方便的,将来,”金秀看着永基微微一笑,“咱们也不指望着有涌泉相报,只管着能够与自己方便就好了。”
“福晋的意思,奴才大概听懂了,奴才以前也听过说书先生说书,”小叶子佩服的望着金秀,“说那梁山泊有一位好汉,换做是‘及时雨’宋江,最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大家伙都说他人好,福晋想必要做及时雨这样的人物了!”
金秀有些无语,这个小太监联想的功夫可真是不错,她干笑一声,“你要这么说,倒也差不离儿,不过不该我是及时雨,而你小叶子公公该是及时雨。”
“这……奴才,可就有些不明白了!”
“不必明白,你只管照做就是了,你如今还小,历练不够,日后年岁渐长,就知道为何如此了,”金秀咳嗽一声,“不过现在及时雨叶公公,该把你的体己银子拿出来了,在南边赚了不少银子,如今都该拿出来,先把银子交给我,如何?”
小叶子苦着脸,“哪里有主子天天惦记奴才的银子的!”
永基微笑不语,“这不是暂时借着你用嘛,”金秀笑道,“你可还记得侯胖子?他的银子也是被咱们一股脑儿都诈出来了,到最后我也可没亏待他!他如今这个会首当着舒服极了,就算是拿金山银山去换,人家只怕也是不愿意挪窝,现在福晋我手里头紧一些,缺一些银子,你在宫里头是知道的,凡事儿若是想过的舒心,到处都要用银子,我的妆奁就那么些个,章嬷嬷还看管的严极了,倒是不好动手,你且放心,”金秀循循善诱,“你把自己个的体己先拿出来,我用了,日后自然还你,用不了多久,侯胖子哪里就能得银子入京来,到时候,你这些银子我就看不上了!”
小叶子只是矫情一番,实际上他对着金秀是十分钦佩,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尊敬,“福晋说的话,奴才没有不相信的,想着福晋在南边……”小叶子见到章嬷嬷带着宫女们进来,忙转过了话题,“什么事儿都办的好,奴才听福晋的就是。”
章嬷嬷带着宫女们进来,看着宫女们把一些绸缎布匹放在了金秀面前,“重阳节也是宫里头的大节庆,该赏阿哥所的宫女太监们,奴婢选了这些料子出来——是这几日内务府拿过来的。”
金秀看了看,都是一些青色蓝色的布匹,唯独是有一匹暗紫色花纹的,是绸缎料子,其余的都是普通的棉布纱布,“这些都是给底下人的吗?”
“是,”章嬷嬷轻轻的扫了那匹暗紫色花纹的绸缎,“都是该赏的。”
金秀微微一笑,“嬷嬷这几日辛苦了,这匹给你,”金秀起身,摸了摸那匹绸缎,恩,触手冰凉,丝滑无比,是上好内造的宁绸,“这颜色沉稳大方,宫女们都年轻,我也还年轻,不适合这个颜色,嬷嬷穿着最好。”
章嬷嬷眉开眼笑,“如此如何使得?”
“你拿着就是了。”金秀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上的纯银莲花纹护甲,“我刚入宫,凡事儿都不懂,十二爷要读书上书房,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