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轻轻将手放在了永基的肩膀上,窗外的阳光斜斜的照耀进来,将两人的轮廓在背光处照出了一个好看的样子,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但又联合在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奇妙和谐的团体。“等到您可以做主的时候,可以不用担心别人的心思的时候。”
“会有那么一天吗?”
“会的,”金秀温柔说道,“耐心等待,小心蓄力,就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金秀的语气又温柔又坚定,让原本有些颓然的永基燃起了一些信心,永基点点头,将手伸到了肩膀上,覆盖住了金秀那带着护甲的柔荑,“谢谢你。”
“都是一起的,何必谢什么。”金秀等着永基的情绪过去了一些,这才慢慢说道,“以后咱们就是一体了。”
“是,是!”永基点头,“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
两个人这样站着发了一会呆,章嬷嬷进来见到两人如此,不免清了清嗓子,金秀这才将手抽了出来,镇定自若的望着章嬷嬷,“养心殿来人通传了吗?”
章嬷嬷没想到这位新福晋落落大方,对着被撞见自己和永基亲昵的举动毫无害羞之意,她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是,李公公派人来通传了,这时候可以去养心殿了。”
金秀侧过脸来看着永基,永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用手握拳,在嘴边假意咳嗽了一声,“知道了。”
于是宫女们又进来伺候着二人换了衣裳,这时候就不必吉服按品大妆了,而是要换上家常的衣裳——这个时候皇帝倒是要摆出一副享天伦之乐的姑舅模样来,不愿意按照朝廷爵位等级拘了儿子们。
成亲的时候要着最贵重的颜色,就是玄色,大玄朝顾名思义,就是尚水的,五德循环之说深入人心,前头大炎尚火德,大玄从东北白山黑水之间兴起,北方属水,所以大玄最高贵的颜色就的黑色,所以金秀褪去了外头玄色的吉服,穿了一件素面如意头的宁绸黑色长袍,头上换了一个干净朴素的二把刀,福字要把把一根镶宝石的玫瑰花金簪子插到金秀头上,被金秀止住了,“要用通草绒花,再用普通的银簪即可。”
“这?”福子犹豫的望着章嬷嬷,“第一次殿见,用这些?”章嬷嬷问道,“是不是太朴素些了?”
“不会的,就按照我的意思来,”金秀淡然说道,“我身为晚辈,殿见万岁爷就不该满头珠翠,要以简朴为上。”
章嬷嬷没有说话,福子于是也不敢违背福晋的意思,于是按照金秀的意思,给金秀的脑后鬓边插了两朵绒花,一朵浅粉,一朵深蓝,又在两把刀的上头用银扁方固定,只是在两头露出如意梅花扣来,再用银簪子插着固定住,金秀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可以了。”
收拾好了就出门去,到了门口就见到永瑆夫妻两个,也是该换了装束,不过显然富察氏也是有备而来,并没有十分的华丽,不过到底没有金秀这么朴素,头上戴着是白玉扁方,边上有米粒大的珍珠串的步摇,宫花也有,但不算很大,颜色也是半新不旧的珊瑚色。
永瑆看了金秀一眼也就放开了,他心里头在暗暗鄙夷到底是寻常普通人家出来的秀女,穿衣打扮尽显小家子,头上那戴的是什么花儿?看着真是寒酸至极。
养心殿在阿哥所的南边,宫女嬷嬷小太监们簇拥着四人朝着南边行来,一路有宫人路过,见到永基永瑆等人,纷纷躲在墙边避让,到了养心殿前,已经有太监在候着了,见到众人远远行来,忙进内通传,养心殿总管太监李玉赶紧着疾步快走走出了养心门来迎接,“给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十一福晋、十二福晋请安。”
李玉打了个千,永瑆点点头,“何必如此,李公公,您是御前伺候的,不该行礼,皇阿玛这会子可空了?”
“已经空了,适才见了军机,刚进了参茶,小憩了一会,”李玉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