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金秀,朝着金秀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桂大奶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算是有些规矩!”
弟弟金顺才满一周岁多些,不过虚岁是已经三岁了,是前年的腊月二十四出生的,虽然还不会说话,但能够咿呀咿呀的乱叫了,他还有些怕生,金秀接过来抱着的时候,乌溜溜的眼睛打量了金秀一眼,赫然发现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嘴巴一瘪,眼睛一闭,顿时大哭起来。
玉芬笑,“许久不见,你弟弟倒是不认得你了。”
一家子压根就不知道金秀是去缅甸出生入死了一番,只是觉得金秀被关在家里头大半年的挺郁闷,于是说一些外头的话儿给金秀,特别是二妞,叽叽喳喳的,一下子说今个去了什么地方看花,又说明个吃了什么好东西,又跟着奶奶去见了什么人,再说如今奶奶越发的忙了,请她去当全福太太的人家更多了。
说到这里,桂大奶奶不免还是哼了一声,她一个丧夫的寡妇,这个全福太太是必然当不了的,所以听见二妞说起这个,到底是不待见的,玉芬最是敬重这位姑奶奶,见到桂大奶奶不悦,于是忙转了话题,“你阿玛在南边当差,听说当的不错,”玉芬说道,“前些日子来信了,说会跟着宁老爷过些日子就回京述职论功。”
玉芬到底不太懂外头的事情,父亲的事情说了几句也就没说了,金秀心里头暗笑,自己如何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当差的?若不是看在自己的份上,纳兰永宁,还有永基,也不至于说要特意的帮着他多分润一些功劳,不仅是转运粮草的事儿——当然,这是父亲富祥亲自干的,还有把设立征缅引的差事儿,在功劳簿上也给富祥记了一笔。
“说个事情都说不清楚!”桂大奶奶皱眉,不悦的呵斥弟媳妇,又随即古怪的望着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