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是真担心傅恒的身体,就好像是她之前所言的,众人来此缅甸酷热蛮夷之地,都是为了一个目标,不管这个过程是有所不同的,比如有的想要加官进爵,有的想要报效国家,有的更是想为君效忠,也有的想要发家致富。
乌猛脱猛这些土司想着借助大玄的力量对抗缅甸贡榜王朝,减少或者是免去花马礼;桂家的少主和遗老们,想着要在缅甸这里重振基业;王连这样的从基层厮杀上来的军官,希望在缅甸建立更多的军功;普通的文官们,比如纳兰永宁还有孙士毅这种,就是要为了自己的前途,赚一些军功后可以顺利升迁,孙士毅想要名正言顺的进入中枢,而纳兰永宁显然想把这个“署理”的帽子给摘了;海兰察这种……大概就只是想要厮杀,厮杀个痛快,让自己厮杀到天荒地老;而征缅引筹备商会被金秀忽悠来砸下重金的商人们,他们只是想要赚钱,多多的赚钱;永基是要来赚取一些军功,日后可以好好的藉此安家立业;傅恒要报效皇帝的知遇之恩;士兵们是迫不得已,他们不想死在缅甸,唯一能做的就是奋勇向前,尽早把战争结束掉。
而金秀,是为了十二阿哥永基而来此地的,这些人各怀心思,但都是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要打赢这一场战争。
而傅恒,身为大军的统帅,是这些所有人的指望,也是大家伙觉得能够打赢缅甸之战的最深层次的依靠。
所以金秀才会深深的失望,对着傅恒的这次生病表示巨大的失望,千万人的心思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偏生傅恒又生病了。
“如今奈如何!”
傅恒微微摇头,“这也是我的事儿,起初许是在新街淋过雨,自以为身子强健,不以为然,可后头竟然就屡次咳嗽,没想到如今竟然得了如此绝症!”傅恒听到自己个得了这病,心如死灰,原本想着要建功立业报效君恩的心思一下子凉了一半,不过他也知道这肺痨之症,虽然是绝症,但不见得会即刻发作的,“我的身子不重要,诸位,”傅恒环视众人,“接下去咱们要怎么办?这才是最关键的,纳兰公子料理了这么多的物资来,如今可不能够再耽误下去了!”
“大帅的身子,还是要先料理好的,”金秀摇摇头,“大帅不如归国养病,如何?”
这也是大家伙的心思,但谁也不好说出来,如今大军在外头这么久了,若是主帅骤然回去,军心必然震荡,但缓缓图之,想必问题不大,傅恒的身子要万无一失,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没有安排好军务,不禁皇帝要暴怒,更是要让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这些其实都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怕,众人大军在外,稍有不慎,就是覆水难收的境地!
傅恒自然不会,“不可,我乃三军统帅,如何可抛下战士们独自归国?此事不必再提!”他咳嗽了一下,“我意已决。”
“可有良法?”孙士毅忙问金秀,“如若老弟,既然有金鸡纳霜,其余的药,也未尝没有。”
金秀摇摇头,避而不言,没有抗生素,什么药都没有用!“孟驳亲自来了,中堂大人,他来劫掠我所运送的物资,被海兰察惊走。”
辛标信来了!这又是一个巨大的坏消息,金秀的话语刚落,只听到对面的缅军之中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山呼万岁响彻云霄,孙士毅等人变了脸色,“他竟然亲自来了!”孙士毅喃喃,“那么咱们眼下就更要注意着了。”
傅恒等人忙又招了海兰察进帐询问清楚,听清楚了过程,海兰察也知道轻重,虽然对着火枪兵当面的时候,从不说好话,可在傅恒众人面前,却把火枪兵的威力描述的淋漓尽致,“纳兰大人说那孟驳是被我惊走,实际上不然,是他们的象阵预备冲锋的时候,盾牌步兵已经被火枪射杀殆尽,一时间他来不及后方掩上,再加上索伦兵也未曾动手,他怕在新街鏖战太久,惊动大营这边,故此才走了。”
所以实际上还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