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看见了在床上躺着的孩子,而父母坐在一旁,母亲在默默的流泪,而父亲的眼睛已经完全干涩的没有泪水了,只剩下通红的双眸。
真正的伤心,并非是爆发出来嚎啕大哭。
而是此时的,哀莫大于心死。
夏苒苒叫陆特助将医药箱工具拿出来,然后请二老出去。
毕竟,不管是否是为了病症,见到用手术刀拨动着至亲之人的尸体,都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离奇的死案,最终都因为死者家属不同意法医解剖而不了了之的原因。
有霍景深在,人安排的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夏苒苒和霍景深两人。
夏苒苒从医药箱里取出来工具,然后掀开了白色的床单,开始检查。
孩子的脸实在是太过震慑人心,夏苒苒手中的手术剪刀有两次都没有拿稳。
她手指有点颤抖,剪刀几乎几乎都要摔落在手术托盘之中。
就在这时,从身后有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温暖宽厚的胸膛贴过来。
“你是一个医生,所以,摒弃任何杂念,不要去想。”
夏苒苒闭了闭眼睛。
“我只是……他还是一个孩子……”
她接触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病例,竟然就死了一个孩子,这对于一个还没有真正入职的医生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
“不是你的错,”霍景深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是医生,应该看得更开更淡,以后面临的会更多。”
多少医生,刚开始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都是一腔热忱。
可是时间长了,才发现,医生并非是万能的。
医院里的人,久而久之,看惯了生死,都会有一颗逐渐麻木的心。
男人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现在跟着我,深呼吸,吸气,呼气……”
跟这霍景深这样反复了几次,夏苒苒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了一丝力量,“谢谢你霍少,我好了。”
霍景深向后退了一步。
夏苒苒转过身来,看向霍景深。
“但是,我不会麻木,我会永远保持自己作为一个医者的初心,治病救人,治得了的病就去治,救的了的人全力去救,才不会遗憾。”
此时,夏苒苒身上穿着防菌服,带着口罩,只有戴着眼镜的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却异常的坚毅。
霍景深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采取溃烂伤口样本的过程很顺利,霍景深立即就送到了研究所里面,结果要等到第二天才会出来。
夏苒苒在居民楼中又去面诊了几个病人,又提出来去到庄园中看一看。
庄园此时已经完全隔绝了,水源的污染源被清理。
距离很远,夏苒苒这一次,又看见了那一面她眼熟的小旗子。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