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霖身体一滞,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含糊其辞的说着“嗯,好多了。”
“那就好,她现在身体不易走动,就不要让她来医院了,好好休息,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你也别一天到晚的只顾公司,她这个时候最需要你了。”
沈烽霖刻意的背对着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分寸,您不用担心。”
“你回去吧。”
沈烽霖几乎是逃离般疾步走出了病房。
房中压抑的气氛就像是石头一样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脏处,直到出了房间,他才感受到一点轻松。
头顶上炙热的白炽灯晃得他有些晕,他闭了闭眼。
“三爷,蒋家出事了。”林栎神色凝重的一路小跑过来。
沈烽霖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回头再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随后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林栎边走边说着“今早那些股东跑去了蒋家闹,蒋峰不知道被谁袭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情况不是很好。”
“蒋以杰呢?”
“他好像听到风声先藏起来了。”
“他倒是学会了弃军保帅,现在藏起来确实是比冒出来更安全一些,就是心太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顾了。”沈烽霖走进电梯。
林栎有些不安道“他行踪不明,狗急跳墙,怕是会对您不利。”
“他一个跳梁小丑,不足畏惧。”电梯渐渐合上。
城西的某一处广场咖啡厅,人烟寥寥。
有鸽子腾空而起,围着广场展翅飞翔。
蒋佳华小心翼翼的把皮包打开,将包里的纸袋子递给戴着帽子显得神秘兮兮的男人。
蒋以杰吃着面包,戒备着四周动静,他道“爸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当中,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会有那么多人上门闹事?”
蒋以杰艰难的咽下了这干硬的面包,目眦欲裂的瞪着不远处四处游戏的鸽子,他道“沈烽霖和陈霆串通一气,卖了几块废地而我们,现在蒋家所有资金被套牢,股东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现在蒋家彻底完了。”
“不会的,一定还有什么办法。”蒋佳华握着他的手,“我手里还有些钱,我们肯定能撑过去的。”
“没用的,你的那点钱塞不满这个窟窿。”蒋以杰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