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金坠和春红真的有什么过节,还真没有。
不过在她们来南城之前,金坠和翠柳都经历了一场无妄之灾,这件事情,后来大家都清楚了,就是杨县令所谓。
翠香楼三个入选的姑娘,唯独春红没事。
其实说起来,是芙水镇所有入选的姑娘,都或多或少的遭遇了什么。
而唯独春红,什么事都没有。
这让金坠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虽然说当天是凑巧,春红才躲过了这场牢狱之灾。
但在金坠的心里却一直都有这么一个疙瘩,事情,怎么就会那么凑巧。
再加上如今,虽然都是翠香楼的姑娘,她们却已经都是竞争对手了,一开始,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春红居然和她这个翠香楼的头牌平起平坐了,这事儿上哪说理去啊。
反正现在,金坠是怎么看春红怎么不顺眼。
这些事情,林灼儿自己不知道。
芙水镇花魁大赛初赛之后,她忙的脚不沾地,姑娘们出事之后,她有忙着救人,哪有心思想那么多。况她的心思早不在这上面,又怎么会像金坠一样想这么多。
因此,如今看到两个人的关系,未免觉得有些奇怪。
好在回到包房之后,大家又热闹起来,这点微妙的关系就被很好的给隐藏了起来。
金坠自然是和大家有说有笑,而春红则缩回自己的角落里,一声不吭。
烛火跳动,林灼儿看到春红看向金坠的眼神居然有一丝不屑,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冷笑。
林灼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却看到春红也在看着自己,露出一个怯生生,近乎讨好的笑容。
可能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吧。
林灼儿摇摇头,奇怪,自己明明没喝酒啊,怎么会眼花呢。
“林姑娘,来,我敬你一杯,接下来这几天,可就拜托姑娘你了。”
刘妈妈端着酒杯凑过来说道。
“刘妈妈客气了,我既然受雇于你,自然会尽心尽力,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吗?”
刘妈妈笑眯眯的点点头:“是,是,钱真是个好东西。”
因为都知道林灼儿喝过酒之后是个什么模样,因此刘妈妈也没敢真的让林灼儿喝酒,只不过是让林灼儿轻轻的抿了一口。
谁知道就这一口,林灼儿的脸上立马就染上了一层红晕,比涂胭脂还要快。
沾了点就的林灼儿整个人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抓起酒杯就想往肚子里灌,还好金坠手疾眼快一把拦了下来,抢过酒杯放的远远的。
“行了,我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今儿就到这吧。”
“哎?我还没开始呢。”林灼儿说着站起来就要去够刚才没喝到嘴的酒。
“是啊,我看大家也都累了,林姑娘,咱们回吧。”
林灼儿的酒量,已经出了名了,谁都怕,特别是现在她们出门在外,还真怕这位小姐喝了点酒来闹一场。
几个人连拉带劝,带着林灼儿出了酒楼。
林灼儿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下次,咱们一定不醉不归啊。”
回去的路上,林灼儿就一直靠在金坠的肩膀上,低着头往前走。
身旁的几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南城的热闹,只当林灼儿是在这长大的,对这种繁华不惊讶也是正常。
可是她们却不知道,这个南城,其实对于林灼儿来说,是一个比芙水镇还要陌生的地方。
只是,现在,林灼儿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些。
陆瑾荣说,办完事来找自己,他是来办什么事的?
那个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和他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哎呀。”
林灼儿气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她为什么要一直被这些事情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