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儿让两位妈妈回去准备一下,她也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素衣,吃过早饭,她又去了一趟铺子。
跟岳明交代了一下,就在铺子门口等人。
刘妈妈和江妈妈两位老鸨,褪了浓妆,换了素衣,扭扭捏捏的走到了林灼儿的面前。
“姑娘,你看,这……”
“嗯,不错。”
林灼儿看着两位,满意的点点头:“二位妈妈,咱们出发吧。”
林灼儿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上马车,对两位妈妈招呼道。
两个妈妈有些别扭的坐上车。
江妈妈看着刘妈妈:“你这鱼尾纹,可是有点重啊。”
“一样,你的抬头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刘妈妈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林灼儿无奈的看这个了两个年纪加在一起都要接近百岁的大姐,互相打击对方。
两位失去了胭脂水粉保护的老鸨只能靠攻击别人来给自己寻找安全感,说起来也是挺可怜的了。
“二位妈妈,你们别吵了。”林灼儿还是没忍住劝了一句。两个人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江妈妈白了林灼儿一眼:“林姑娘,让你见笑了,其实你不用管我们,我们两个都打了一辈子了,要是哪天不打了,才奇怪呢。”
“是啊,她啊,年轻的时候就跟我抢客,老了浪不动了,还要让她的姑娘来跟我的姑娘抢,现在好了,都出事了。”
刘妈妈叹了口气说道。
林灼儿听两个人的语气,忽然听出一点相爱相杀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要不是你跟我抢周郎,也许现在我都儿孙满堂了。”江妈妈忽然说道。
“你知道什么,我那是为你好,那个姓周的,就是个骗子,也只有你,相信他的话,我是为了让你看清他。”
“二位妈妈,咱们还是说说一会儿的事儿吧。”
林灼儿扶额,这都是哪跟哪啊,她可不想给这二位断她们年轻时候的风流债。
“哼,要不是为了我的莲花,我才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江妈妈傲娇的说道。
“彼此彼此。”
两个人说完,同时把头扭开,不再看对方,只留下林灼儿坐在中间,面对尴尬的空气,实在是太尬了,还不如刚才让她们斗下去呢。
大佛寺在芙水镇外,这座寺庙据说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也算得上是远近闻名的古刹。特别是主持至远大师,是一位得道高僧,不少人都慕名而来,烧香求佛,更多的只求能够跟至远大师说上几句一解心头之惑。
只是这位至远大师近年来年事已高,已经很久不见客了,寺中事务都有他的弟子主持。
而林灼儿此行就是来找这位至远大师的。
县令夫人金桂花,今年已经四十有五,虽然是依然是位风韵犹存的少妇,但是却也有着自己的烦恼。
她和杨县令生有一个独子,如今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却依然风流成性,不务正业,让她这个当娘的操碎了心。
金桂花是芙水镇出了名的泼妇,但是为人母的心却都是一样的。
眼见着自己的儿子不成器,相公又不管儿子,只说有几个男人年轻时不犯错。
前几日才托媒人说了一门亲事,说来也是高攀了,是南城一位高官的女儿,阿谀奉承这一套杨县令还是很会的,因此这位高官倒也没嫌弃,眼见着就能攀上高枝儿了,谁知道人家一打听她儿子平日里的品行,就把这么亲事给退了,这不,好端端的一门亲事就这么吹了。
金桂花骂了儿子几句,杨县令也不管,儿子一气之下也不知道去哪找狐朋狗友去了。
她跟杨县令吵了一架,就带着亲信丫鬟来大佛寺祈福了。
杨县令这人虽然又蠢又坏,但是在怕老婆这事儿上,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