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姐,您上次走的时候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是吗?那太好了,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
“您要是得空,我现在就让人把她叫过来,对了,那匠人的事……”
“匠人的事先不急,先把管事的定下来。”
林灼儿现在腰包里有点钱了,人也硬气了,本来当初她让账房先生去招工,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虚张声势让这些蠢蠢欲动的匠人们有点危机感。
现在她手里有钱了,还怕没人给她干活么,倒是作坊里必须得有个管事的是正经,不能老是让一个老好人账房先生来管人。
账房先生给林灼儿找的这个管事的,是个寡妇,本名叫黄娟,嫁到一家姓岳的人家,大伙就都叫她岳嫂,久而久之,倒没有人记得她的原名了。她夫君死的早,竟未留下一儿半女,婆家说她克夫,把她赶了出来。
岳嫂的娘家嫌她被婆家赶出门,竟也不肯收留她。
这个岳嫂也是个要强的,并没有再嫁,就靠着在花田,作坊打些零工自己过活,一晃就是十几年。
林灼儿一听岳嫂的遭遇,还没见到人,同情心就开始泛滥了,大概在这个时代,女性的婚姻大多就都是不幸福的吧,像岳嫂这么自立自强的人,至少在这个年代是很少有的了,值得钦佩。
一见到岳嫂本人,林灼儿就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岳嫂大概三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周正端庄,言行举止也十分的得体,和林灼儿在作坊里打过叫到的那些妇女完全不一样。
没和岳嫂聊几句,林灼儿就几乎认定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她推心置腹的将自己现在面临的窘境讲给岳嫂听,岳嫂听完,点点头:“林小姐你放心,如果你用了我,我一定能帮你管好作坊里这些家伙,生意上的事情,我可能不懂,但是作坊里的事,就没有我不通的。”
“岳嫂,你的情况我也都了解,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只要你安心在我这干,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岳嫂重复了一遍林灼儿的话,点点头,抬头微笑着看着林灼儿:“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帮你管好这个作坊。”
作坊有了这么一个人坐镇,林灼儿心里就放心多了,她和岳嫂说定了月钱,以后岳嫂就住在作坊里,这样也省的张伯每天还要两头跑了。
林灼儿又跟岳嫂和账房先生安排了一下作坊里日常的事务,就让人装了胭脂水粉,回镇子上去了。
在城郊,张伯就和林灼儿分了路,花田里的花现如今都已经摘完了,大量的红花需要加工成原料,不然陆瑾荣他们怎么把货物带回去。
林灼儿让张伯给她和陆瑾荣尽快安排一次见面,在她和陆瑾荣的关系现在还处在一个相对平和的时候,生意也许会好谈一些,不然林灼儿自己都没办法保证,不知道哪天,她就又和陆瑾荣吵起来了。
林灼儿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三三正站在客栈门口等自己呢。
看到小丫头焦急的站在门口,林灼儿心一沉,心说不会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谁知道三三看到她,嘴撅得老高:“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林灼儿有点紧张的问道。
“那个金坠,又来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进客栈就说要找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认识一样。”
三三的嘴都快撇上天了。
也难怪,在三三保守的思想里,那青楼里的女子,都是妖怪画皮,也不知她是施了什么法,迷住了她家小姐。
金坠来了?
林灼儿倒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看来,有人比她自己还急着让她赚钱呢。
“她现在人在哪?”
“在你的房间呢,她在外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