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莲姑娘到底是不是一朵白莲花谁也不知道,不过人嘛,其实不管男女,不都是一个样。
整天大鱼大肉吃惯了,都想换换口味,来点清淡的。
见惯那些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姑娘们,忽然来了个所谓的高雅的,倒让这些男人们趋之如骛。
已经几日,翠香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刘妈妈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整日不是骂这个就是打那个的。
金坠姑娘是有几个固定的相好的,可是这几日也都被那白莲姑娘勾去了魂,天天王红玉楼跑。
要不金坠姑娘也不能这急吼吼的跟锦绣胭脂铺的人吵起来。
昨天林灼儿给她打扮了一番,对于林灼儿和林灼儿的提议,金坠本来是抱迟疑态度的。
谁知道她走到翠香楼门口的时候,刚巧遇到了一个老相好,正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的往红玉楼里钻。
再看看自己萧条的门脸和站在门口无精打采的姐妹们,金坠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就叫了一声马老板。
脑满肥肠的马老板一回头,登时就愣住了。
“这位姑娘,你是?”
“我啊,金坠啊。”
金坠强颜欢笑,都说男人喜新厌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才几天没见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那些红鸾帐里的卿卿我我虽说不过是逢场作戏,可也不能忘的这么彻底吧。
“金坠?你是金坠?”
马老板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围着金坠转了好几圈:“你这是从良了?”
“什么啊!你都几日不来看我,我饭都要吃不上了,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些骗子。”
金坠说着,扭动着身子,擦着泪。
这些撒娇的手段在金坠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她是日日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刚才看到马老板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果不其然,她一哭,马老板马上上前搂住了她:“哎哟哟,心肝,宝贝,你别哭啊,我怎么忘了你呢,你看我今儿这不是特意来看你了吗?”
马老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钗插在金坠的头顶。
金坠柔弱的靠在马老板的怀里,心里却在骂娘,这个男人每次来自己这也没这么大方过啊。
今天要不是在门口碰到了他,这金钗只怕是要送到对面去了。
这一晚,马老板留在了翠香楼,两个人极尽缠绵,直到中午,马老板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还说晚上再来。
如今,整个翠香楼的姑娘都知道金坠有高人指点,抢回了相好,各个都来跟金坠取经。
就连刘妈妈也对着满脸的褶子笑着来问金坠。
“那,这么说,昨天我提的合作,金坠姑娘是答应了?”
“那是自然,咱们有钱一起赚么,不过林姑娘,有一件事,咱们要事先说好了,等我把你引荐给我们妈妈,咱们之前谈好的红利,你可不能反悔啊。”
金坠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她也怕林灼儿会过河拆桥。
“放心吧,金坠姑娘,我林灼儿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况且若是将来我们真的合作了,还有的是要金坠姑娘帮忙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
金坠喜滋滋的答道。
“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们妈妈?”
“这……”
烟花之地,林灼儿也很好奇,可是她在不拘泥小节,也知道在古代,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入青楼是个什么后果。
况且这个时代的流氓是什么样林灼儿也见识过了。
就这个官府的办事效率,林灼儿要是真的青楼里有了个三长两短,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金坠似乎看出看出了林灼儿的顾虑,她想了想,一拍脑门:“林姑娘,要不这样,你乔装一下,假扮成去我们翠香楼的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