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了,她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到铺子里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这盒胭脂是我早就定好的,凭什么给了别人,你们锦绣胭脂铺这么大的招牌,连点信用都不讲吗?”
林灼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姑娘正插着腰指着店铺里的伙计大声说着话。
那姑娘不过十八九岁的光景,但是穿着打扮却妖艳异常,内穿一件水粉色的齐胸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明黄色的宽腰束带,胸口露出一大块如凝玉般的肌肤,外面套一层同色长衫。
妆容艳丽,凤眼圆睁,显然是怒了。
林灼儿正在奇怪她为什么是这身装扮,就听到旁边有人冷冷的开了口。
“这九香凝露脂也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用的?锦绣胭脂铺也是个大店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哎呀,杨夫人,实在是抱歉,您别生气,小的这就去把这凝露给你包起来,您别跟个窑姐一般见识。”
原来是个窑姐,难怪会这么花枝招展的。
“你给我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窑姐一跺脚,伸手拦住了那个伙计。
“这九香凝露脂是我前几天就定下的,定金都付了,凭什么卖给别人,是嫌我的钱少吗?”她说着又掏出一个钱袋,扔到了柜台上。
那个被成为杨夫人的妇女冷哼了一声:“哼,只怕人家不是嫌你的钱少,是嫌你的钱脏。”
林灼儿听到这皱了皱眉头,看了这么半天热闹,她大概也看明白了,这两个人是因为一瓶脂膏吵起来了。
一个是提前付了定金的窑姐,一个看来是什么有钱的太太。
虽说窑姐这个行业不是很光彩,但是林灼儿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去做窑姐大多都不是出于自愿的,而且,那个杨夫人盛气凌人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讨厌,她的心不知不觉得就有了偏向。
“我的钱脏,这位夫人,真不是好意思,没准啊,我的脏钱里,就有你相公的呢。”
这个窑姐也不是省油灯,被人抢白了,并没有乱了阵脚,反而是铿锵有力的反驳回去了。
“你大胆!”
杨夫人指着那个窑姐大声呵斥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芙水镇父母官杨县令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