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和卫家的关系到底有多好,林灼儿也不知道,不过从一开始这个昏官就包庇卫家到现在仍然可以冒着得罪苏知府的风险,还在保护卫家,林灼儿心里多少有点数了。
“林小姐,我知道你和知府夫人关系匪浅,但是你可要知道,有的时候,远水是解不了近渴的。”
看着杨县令一脸猥琐的笑容,林灼儿心里一阵恶寒,真的是不能让小人得势,这副嘴脸恶心。
“杨县令,我听说卫二夫妇的儿子也住在芙水镇,自古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的这三百多两银子,总得有人替他们还吧。”
“这个,本官也曾替你去找过卫金,只是卫金最近去了外地做生意,只怕短时间内回不了芙水镇。”
“是吗?看来杨县令和卫家果然关系匪浅,这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哎,林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本官身为芙水镇的父母官,对所有的人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什么亲疏之分。”
“那好,那我林芙可就记住杨县令的这句话了,他日卫金回来,我必是要上门讨债的。”
林灼儿说完,也没给杨县令面子,从旁边的官差手中拿过卫家的房契,就走出了县衙大门。
身后,杨县令看着林灼儿的背影,恶狠狠的哼了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居然敢威胁我,不过是跟那苏知府有些交情罢了,他能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林芙,我们走着瞧。”
“大人,要不要我们去为难为难她?”
一旁的官差殷勤的问道。
“废物,如今她正得意着呢,这会儿去惹她再把姓苏的那个灾星召回来,他要是真的深查起来,你我都要遭殃。”
“是,是。”
官差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
杨县令来来回回的踱步,好一会儿,他对身边的师爷说道:“马上给卫金写一封信,就说他爹娘出事了,让他在外面避一阵风头再回来。”
“是,老爷。”
杨县令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明镜高悬:“林芙,坏我财路,哼哼,那我们就来日方长吧。”
林灼儿拿着卫家的地契回到作坊,心里并没有多舒坦,好在林灼儿这人想的开,如今的局面怕是比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好的太多了。
回想当初,她被林蕖赶出家门,坐着个破牛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芙水镇,天天被人赶着做苦工,吃不饱睡不好。
如今,她不但有吃有住,那个之前一直对她又打又骂的张婆子,如今见到她也是规规矩矩的叫大小姐。
林灼儿这人吧,就是有那么一点恶趣味,她打赢了官司,成了作坊的老板,作坊里的人都以为张婆子她肯定是不会留了,谁知道她却并没有赶人走,反而照样让老婆子留在作坊里做工,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林灼儿表现的越平静,张婆子自己就越心惊,毕竟她当初可是没少打骂林灼儿和三三,谁知道林灼儿打算怎么报复自己呢。
几天下来,老婆子人也瘦了,还老是紧张兮兮的,不用林灼儿教训她,她自己已经把自己折磨的够呛了。
林灼儿当然不会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事情上,她如今是老板,目光要放的长,放的远,要在芙水镇立足,光是有眼下的这些东西,是远远不够的,她要赚钱。
她带着张伯清点了一下库存,目前在作坊的库里堆积了一大堆已经加工好的胭脂,本来是卫二夫妇已经谈好的商家,还有一部分是准备供给卫金的铺子的。
如今,卫二夫妇关进了牢里,来了个不知深浅的小丫头,那些之前合作过的商家对林灼儿自然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货也不要了,就堆积了下来。
再说花田那边,季节正好,正是第一批花料收获的时候,往年这个时候都是供不应求,而如今,货品都堆积在作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