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兰此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当日她手撕小三时候的样子。
林灼儿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心说这刘玉兰果然还是喜欢撕逼的,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在作坊里做了这多天的工,也看出来了。
这些下人们根本没人尊重她这个大小姐,倒是对卫二夫妇言听计从,眼下虽然官府已经把作坊和花田都判给了自己,但是这些人心里只怕不会服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也是有靠山的也是好的。
想到这,林灼儿也不推辞了:“那就谢谢玉兰姐了。”
“再说,我也想看看这制造胭脂水粉的作坊,到底是个什么样。”
刘玉兰笑着说道。
林灼儿和刘玉兰同坐一顶软轿,带着两个丫鬟,四个侍卫前呼后拥的回到作坊。
作坊里的工人们此时都围在作坊的门口没人做事,今天一大早,卫二夫妇和林灼儿主仆都被官府带走了,这些工人们没了管事的,自然是该偷懒偷懒。
卫二夫妇做生意这么多年,做过不少不光彩的事情,也没少上公堂,但每次不是得意洋洋的回来了。
时间长了,工人们也都知道了这对夫妇的厉害,平时被他们欺负压榨也都不敢出声,今儿见卫二夫妇被带走了,她们还在说趁着他们夫妇回来之前偷个懒。
却没想到这卫二夫妇却是被押送回来的,早有人去给卫二的儿子报信,可是不巧卫二的儿子这几天带着媳妇去京城了。
这帮平日里被卫二夫妇欺负惯了的下人看到卫二夫妇被打的满嘴流血,半死不活的样子都吓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在那猜测呢。
更让她们想不到的是,本以为要遭殃的林灼儿居然跟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少妇一起回来了。
“卫二夫妇在哪?”
林灼儿一进门就问道,这些工人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林灼儿这前呼后拥的阵仗,还是老老实实的指了指里面:“早些时候,几个官差大人押着他们回来了,正在里面呢。”
“玉兰姐,我们进去吧。”
“好啊, 我也想看看,这卫二夫妇到底是何方神圣。”
帐房里,卫二夫妇早没有了往日的耀武扬威,他们嘴上的血迹都已经擦干了,只是两人的脸都肿的像是猴屁股一样,蔫头耷拉脑的跪在一边,二人皆上了枷锁。
那个叫朱亭的官差和张伯二人正在和帐房先生核算账目。
见到林灼儿和刘玉兰进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卫二夫妇看到林灼儿,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瞪着她,要不是有官差在场,只怕这对夫妇可能就要扑上来把林灼儿给生吞活剥了。
林灼儿略显嫌弃的离他们远远的。
刘玉兰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这就是卫二夫妇?”
“回夫人,正是。”
“你看就是一脸的刁相,竟然敢欺负我林芙妹子,遭报应了吧。”
卫二怒目看着刘玉兰,朱亭在一旁说道:“夫人,您怎么来了?这里又脏又乱的。”
朱亭说着忙给刘玉兰搬了一把椅子。
刘玉兰坐下:“不碍事的,我就是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到我妹子身上了。”
“这位便是我们苏知府的夫人。”
朱亭对着卫二夫妇喝道。
“张伯,账目对的怎么样了?”
卫嫂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跪着朝前挪了几步,蹭到了林灼儿的面前。
“林姑娘,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这样对你,都是林二小姐吩咐的,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帐您不能算在我们头上啊。”
卫嫂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一说话就牵动了脸上的伤,看起来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
林灼儿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