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塔吉安娜的注意,后者又翻过身来看她,“你不单只是没有痛经,连月事都没有吗?”
小凤耸耸肩“对啊,来月事就是月月都要流血嘛,我天赋异禀,这种苦头才不用吃!”
“慢着慢着,只要是女子,都会来月事,这代表了……身体的成长,”塔吉安娜找到了一个委婉的措辞,“你如果一直没有的话,我建议你去查一下身体。”
“为什么?没有不是挺好?”
“不对,你这个年纪按理说早该有了,一直没有怕是肚子里有瘤,或者……”涉及到生理,塔吉安娜又说不下去了,“你还是去看看大夫为好。”
“会死吗?”小凤问。
“那倒不会。”
“那就不看咯!”那个小姑娘还是不以为然。
塔吉安娜叹了口气,又抱着肚子继续在被窝中蜷成个虾米。
“吃什么?”楼下,小凤找到了钱,大声往楼上询问。
“随便,我想喝点粥……”她含混地喊了一声,又将被子盖住了头。
小凤提着一串钱,先去兴同记吃了一碗羊肉面,然后又晃进观鹤楼买了一壶粥,这才不紧不慢地往三里弄的方向走。然而今晚似乎有所不同,街上的人比起平日要多了不少,羡园周围更是灯火通明,一派喜气洋洋,比起过节还要热闹。
不多时,一群人呼呼喝喝地从街道那边走来,把路边的行人推到一旁,包括小凤。
“让开让开!快让开!大官人来了!”
这群大汉簇拥着一个身板纤细的美男子,也不知那是个何等人物,竟能让一群大汉如此狐假虎威。
就在那美男子经过时,不经意地向她瞥了一眼,令她看清了他的面貌。
“那个是谁?”小凤问。
身旁一老伯道“那是名伶曲红啊,你不知道吗?城墙边上的告示都贴了好一阵了,他昨晚在苏州府唱曲,今晚就轮到木渎县了,等会就要在羡园的戏台上献唱哩!没想到这么有名气的人会来,木渎沾光了……”
“什么?!是那个家伙……”
小凤瞬间被勾起了昨晚不快的回忆,一回头,发现羡园旁支起了一个小摊,摊子前摆满了花牌。
“献给曲大官人的花牌,各个价位都有,十文的、百文的、一两的、十两的……还有这价值百两大花牌,献到台上特别有面子!要买的抓紧,不然等会就没有了!”
小摊贩吆喝着,小凤远远看去,不禁发笑“什么花牌,看着像花圈,一点都不吉利。”
“呸,你说什么呢!”
一名捧着花牌的年轻女子冷不丁向小凤脚下啐一口,唾沫差一点碰到她手上的粥罐子。
——又是个疯子曲迷。
“我说什么了?”小凤挺起胸,轻蔑地扫向那女子怀中的花牌,“我说你的花牌像花圈啊!”
看这花牌的大小,应也就是百文的规格,算不上什么档次。她才要对她嘲讽一番,那女子高呼一声“姐妹们!这个人诋毁曲大官人!”
呼啦啦地,从四面八方跑来一群曲迷,有男有女,围着她俩指指点点。小凤不是个愿意服输的主,双目一瞪,理直气壮道“我怎么诋毁了?我不过是说你手里的,就像个花圈!”
人群里有人唱开了“这可是曲大官人的班子自己辛苦做的,你不懂得欣赏就不要那么嘴臭!”
那女子得了由头,更是嚣张地呼喝“你为什么要咒大官人,好恶毒!大家都听听,真是哪里跑来的神经病!”
便有人附和“看这一幅穷相,莫不是买不起花牌心里发酸!”
“我会买不起那种垃圾?”小凤哂笑道,“你们别自以为是了,我有银子,也不会花在那个曲红身上!白白把大笔的银子送给一个不相识的人,你们才有毛病!”
她甚是执着于口舌之争,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