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陆知珩病了,就是那个季若若来送卡的夜晚,第二天陆知珩就病了。
但他谁也没说,撑着病体去公司,发着高烧开了一天会,脸色黑沉的像是整个公司的人都欠了他钱不还,搞得整个公司气压极低,高管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老板霉头。
到了晚上,一整天滴水未进,加上高烧,陆知珩撑不住了,晕倒在办公室,被邵特助紧急送到了医院。
之后几天,司璟尧就锁着顶楼的门,不许陆知珩再去公司,除非身体彻底恢复正常。
陆知珩也不跟他闹,就黑着脸,用手提电脑在病房里办公。
司璟尧问了他几次,他都不说发生了什么。
这证明事情已经严重到陆知珩自闭的程度。
没有人知道陆知珩小时候是个自闭症孩子,他五岁时,母亲生妹妹难产去世,从那之后,他就患上了自闭症,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跟任何人交流。
多亏了比他大三岁的司璟尧一直费尽心思各种开导,好歹是愿意对司璟尧开口了,但也就是一些平时的事情。
真要遇到棘手或者他心情极度不佳的时候,他还是谁也不说,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
直到如今,已经二十七了,还是没改掉小时候这个毛病。
问不出来,司璟尧只能作罢,
虽然陆知珩什么也不说,但司璟尧知道这事肯定跟姜清玫脱不了关系。
好不容易调理了三天,陆知珩的重感冒好了,司璟尧准许他出院上班了。
这才第一天上班,晚上司璟尧不放心,约了他出来喝酒,怕他再把自己闷坏。
哪知来了酒吧,就见到了那个冤家。
司璟尧摸了摸鼻子,见陆知珩站了会儿,装作没看见,走进了旁边的卡座,便也没过去主动打招呼。
陆知珩选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来后,外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却能看到外面的吧台。
特别是姜清玫坐的位置。
司璟尧笑了笑,也没拆穿陆知珩的用心。
“你这刚病好,今晚就别喝酒了,给你点一杯果汁?”司璟尧笑着调侃。
陆知珩皱着眉,嫌弃道“来酒吧喝什么果汁,你还不如干脆给我点一杯白开水算了。”
“真的?那我给你点一杯白开水?”司璟尧开玩笑道,见陆知珩肯说话了,心里知道他那道坎算是过去了。
陆知珩赏了司璟尧一个白眼。
司璟尧笑出声来,到底没真给陆知珩点白开水,而是点了两杯低浓度的啤酒,开始找话题闲聊。
从国际金融趋势到现在的国内投资环境,司璟尧捡的都是陆知珩感兴趣的话题,平时谈起这些,陆知珩总是兴致勃勃,给他分析一大堆。
但今晚,陆知珩显然心不在焉。
他轻抿杯中酒,目光却不时飘向卡座外面的吧台,根本没注意司璟尧说了什么。
司璟尧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对面的人根本没心思听,干脆不说了。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那晚不是好好谈心吗?闹僵了?”他直入主题。
陆知珩目光从外面吧台收回来,眼睑微阖,目光望向杯中的淡绿的液体,没有回答司璟尧的问题,只是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尽管那个晚上,陆知珩醉的意识模糊时,想过彻底放下姜清玫,就如她的心意,以后再也不管那个狠心的女人。
可是大清早起来,他又不甘心了。
这辈子,陆知珩还从没这么挫败过。
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不管是开公司还是追女人,他都不喜欢半途而废。
别说姜清玫现在对他还有感觉,只是遭遇了什么事情,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