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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瞅那有些无赖的笑容,觉得跟这人认真说话就是浪费情感跟气力,遂没好气道,“谢谢首领大人你能于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走这一趟,我十分非常极其诚挚地表示感谢,你能理解吗。”
“若再加一句无以为报更完美了。”
“滚。”
平调的一字出口,安瑟续道,“我只让你一旁看着,没让你出手,别真提前给自己揽功了。”
瞧她如此,边沁反是轻松地转了转杯子,“行。”
“将克隆技术用在人类身上,他已经犯了反人族罪了。”安瑟提起正事,“你们这态度,莫不是欺软怕硬。”
“嗯。”
“你倒承认得大方。”
“是没有大动干戈的必要。”边沁顿了下,详细道,“没有恶劣意图,没有野心,甚至为了表明态度,长年待在黑域隐性埋名。事实上,理解为欺软怕硬也不算对。不是换作一般人早就逮捕归案的问题,而是,顶阶的人本就轻易动不得的,不是能不能办到,而是,一种特殊的宽容。”
“他们代表人族的至高力量,在一定程度上是作为支柱屹立于整个星际中的,万一某种突临危机每一人能抵得上万亿无能之众。”
“所以,站在你们立场”,安瑟听着,对上平静眸光,“万亿人的性命,也没有一个有能力的杀戮者重要?”
“不能混为一谈。”边沁敏感地觉得,眼前人大概,在生气?“我只是跟你提这么一个默认规则。”
“嗯,我也只是问,哪个更重要?在你们嗯,在你立场上。”安瑟自觉心平气和地回。
“我来了不能代表答案?”
“或许以前的放任更能代表答案?你来只是因为我。”
“那好吧。”边沁转着酒杯,对上她不知不觉变得沉着的面容,忽地一笑,“你觉得万亿生命重要,我觉得你重要,我们立场仍是一致的。”
“偷换什么理论。”
“不正确吗?”他语气坦荡,“你守护他们,我守护你,瞧瞧,哪有什么矛盾。”
安瑟“”
见鬼的,这话题到底是怎么一步步歪下来的?
她想想,就着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认真道,“我绝对没有想上你的意思。”
“”
等边沁回神,眼前人已消失不见。
他琢磨两秒,呼叫诺亚问,“这话是不是哪里不对?”
“没有,很正确。”诺亚很正经很快速地回他,“你不是只寻求肉ti关系吗,她回绝得极妙啊,没有不妥,一点都没有。”
“我有给这印象?!”
“有。”
且一点都不关它的事。诺亚斩钉截铁地回完,再道,“我睡觉了。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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